“既如此,你等著就是,老身以為,他定能給你一個完美的答覆。”
賈寶玉聽了,更為確定什麼,下意識追問:
“老祖宗,你為何這麼肯定?我記得你應該沒見過他才對。”
賈母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得以輕鬆,倒說得太過了,急忙笑呵呵地解釋:
“他既然能夠在鹿鳴宴上拼死保護你,那麼,這次他敢向你許諾,老身想來,也必然不會有假。”
“況且,我知你定會逢凶化吉,雖有宵小阻攔作亂,可最終定還是會被你所清除鎮壓。”
似乎不想說太多,又轉移話題:
“對了,這些宵小必然要查清楚,查到底才行,敢如此違背規矩,連解元都敢不上報名單,這個新任江南學政也是做到頭了!”
說到最後,面露幾分狠厲,看得出來,她十分痛恨此行徑的。
賈寶玉聽了,內心一暖,感激了一番,賈母則心疼他一番,又道:
“此後遇到這樣的事情,多和家裡人說說,別一個人扛著,知道嗎?”
這話讓賈寶玉頗為觸動,急忙恭維感激了賈母幾句。
一時祖孫二人之間,很是祥和歡樂。
說了一會後,賈寶玉想起了建大觀園的事情來,便將自己的想法,告知給了賈母聽。
剛回來時,路過榮禧堂,見賈赦賈政等人在拿著圖紙在商議,賈寶玉並沒有摻和。
一來是因為沒能報名成功,內心多少有些不安和低落。
二來,也是因為他知道,大觀園最後該怎麼建,還得是賈母拍板。
這時,賈母當面,賈寶玉正好將自己的設想說給了賈母聽。
首先,按照他的意思,兩府後院其實可以融為一體,現在東府由他說了算,多佔一些東府的地,自然沒問題。
其次,不得大肆揮霍,鋪張浪費,貴妃娘娘省親,重在省親二字,而不是為了強撐貴妃娘娘的臉面,不用強撐臉面,一切都按最好的來置辦。
賈寶玉知道,賈家現在只剩這最後一點底蘊了,若全部都投進大觀園裡,此後可就什麼底氣都沒了,再遇到一點事情,連一點容錯的機會都沒了。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這樣的大工程,一定要嚴格把控支出具體去向,不能讓一些下人趁機中飽私囊,貪汙受賄,吃拿回扣,偷工減料等。
賈母聽了這些建議,覺得很不錯,皆是答應了,只是覺得,佔用東府太多的地盤,是不是該問一問賈敬。
賈寶玉本想說,此後東府由他說了算,但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同意先去和賈敬商議商議。
祖孫二人又說了很多關於修建省親別院的細節。
賈寶玉前世雖不是建築行業的人,但作為現代人,卻也有一些超前的理念,比如,如何監督每一道工序等。
賈母聽後,受益良多,只覺得賈寶玉真是生而有知,竟然還能知道這些事情,又笑著誇了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