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戴權突然提出了一個請求。
賈政聽了,弓腰作揖:
“公公恕罪,犬子頑劣,無形無規,恐衝撞了公公。”
戴權面露幾分笑意:
“政老爺太謙虛了,咱家雖在宮內,卻也聽聞過令公子之事。”
“八歲中秀才,十一歲中舉人,還是解元,一首‘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詩文,傳遍天下。”
“還鬥垮了一個江南節度使,如此年齡,如此成就,可是了不得。”
“看來貴府真是出了一個麒麟兒啊。”
賈政聽得誠惶誠恐:
“公公真是謬讚,些許名氣,小兒之舉罷了,至於鬥垮節度使,也不過是訛傳,他不過一介小兒豈有如此本事?”
戴權擺手:
“欸,縱觀歷朝歷代,世間名家,中興名臣,哪個不是少兒時便展露頭角的?”
“快請進來,讓咱家看看吧,莫非政老爺你是捨不得讓咱家看見?”
話都到這個份上了,賈政不敢再推辭,朝外頭吩咐一聲,請賈寶玉進來回話。
須臾,便看到賈寶玉步履輕快地進來。
戴權微睜眼睛,仔細地打量著賈寶玉,見其一表人才,龍姿鳳採,暗暗稱讚一聲。
又見賈政正給賈寶玉引見自己,不待賈寶玉行禮,戴權竟然起身,一把攙扶住了他,又笑吟吟地注視著賈寶玉道:
“公子果真是世間奇人,咱家不虛此行了。”
賈寶玉先是聞到一股濃烈的氣味,甚至有些刺鼻,又見戴權離自己很近,一臉奸笑的樣子,讓賈寶玉內心一陣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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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薛蟠此前提醒過他的事情,這些深宮太監,心理極為扭曲。
這戴權如此盯著自己看,莫非是有別的想法?
想到這裡,賈寶玉只覺得厭惡不已,還有一些噁心,先後退一步,又客氣地說道:
“公公真是謬讚,晚輩也不過泛泛之輩而已。”
見賈寶玉突然後退,戴權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又誇了賈寶玉一番話。
一旁的賈政嚇出一身冷汗來,不由怒瞪賈寶玉一眼,若非眾人當面,他肯定要斥責賈寶玉了。
好在見戴權沒有生氣,他才鬆了一口氣,又聽戴權接著詢問賈寶玉一些家長裡短的事情,賈寶玉皆只是有一說一,並不多言。
戴權轉而問起了賈母的情況,賈政做答,眾人又說了好一會,戴權這才起身告辭,說是要回宮覆命。
賈敬等人不敢怠慢,親自相送他出門。
臨上轎前,戴權再次提醒,讓賈敬早些想一想,寧國府爵位該由誰來繼承。
話裡似乎意有所指,讓賈敬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頗為凝重地點頭,言道自己定然會好好考慮清楚的。
又恭敬地目送戴權上了轎。
剛準備起轎,戴權掀開了窗簾,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站在賈政身後的賈寶玉,朝他招了招手:
“寶玉公子請過來,咱家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賈寶玉看著他那陰柔的臉,心裡一陣抗拒,並不想靠近。
一旁的賈政見他遲疑了,當即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