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遲疑道:
“王爺不可操之過急,眼下皇帝步步為營,已經坐穩了皇位,朝中的人心也收攏得差不多了。”
“因此,屬下以為,非成事之後,不可讓其被人所知曉。”
水溶則眼神閃爍,沉聲說道:
“可是老六已經在行動了,他要我們四家郡王府,分守幽州、西海、苗疆、越海四處。”
“這四處相隔數千裡遠,只要去了,就幾乎不可能再有聯絡,老六的算盤打得真是精妙,一點也不給我們喘息的機會!”
趙先生聽了,輕嘆:
“王爺,如此局勢,實為兇險萬分,王爺更應謹慎萬分啊。”
水溶輕輕點頭:
“本王自然知道,父王臨終前也一再叮囑過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不過,眼下看來,本王是小心謹慎了,可老六卻已經步步進逼而來,本王不得不應戰!”
趙先生聽後,一時無話可說。
過了片刻,想到了什麼,提醒道:
“王爺,其實局勢還未完全惡化,可別忘了,景壽宮裡的那位。”
聽到景壽宮三個字,水溶自然知道,趙先生說的是太上皇,眼神微閃:
“聽聞這十年裡,他只在景壽宮裡澆花養草,似乎已經認命了。”
趙先生則有不同看法:
“不然,王爺,越是如此,越說明太上皇在等一個時機!”
水溶盯著他:
“什麼時機?”
趙先生回道:
“自然是將皇位重新奪回來的時機,十一年前,今上從太上皇手中奪得皇位,屬下以為,太上皇必然是痛恨今上入骨的。”
“王爺您想,倘若太上皇真是認命了,會如此雲淡風輕?只想著澆花養草?”
“眼下局勢,對王爺您來說,確實兇險,可也未必沒有破局之機,而屬下以為,此機遇就在太上皇身上!”
水溶猛然瞪大眼睛,追問道:
“趙先生的意思是,本王可以去尋太上皇幫忙?”
“可是,景壽宮裡,肯定都是老六的眼目,本王如何接近太上皇?”
趙先生皺眉:
“王爺莫急,機會總會有的,或許還得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