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的提醒,讓甄應嘉想到了什麼,神色微變。
“如果朱放冬已經招了,又該如何?”
急切之間,甄應嘉下意識看向了賈寶玉,似乎在向他求助一般。
賈寶玉也跟著面露幾分凝重之色,皺眉思索半響,回道:
“世翁,如果朱放冬真的已經招了,殺了他也無濟於事,得禍水東引才行!”
甄應嘉聽後,愣了愣:
“禍水東引?怎麼引法?”
賈寶玉眼神變得有些狠厲:
“自然是讓朱放冬改口,說那些禁書其實是節度使馮示憲所制,反正朱放冬確實知道一些事情,由他咬死來說,就是重要證人,馮示憲無可抵賴!”
這話一出,甄應嘉眼神大亮,忍不住拍手叫好:
“好,太好了,世侄所言極妙,如此一來,不僅不用擔心朱放冬會亂說,反而還可倒打一耙,這下看馮示憲怎麼自辯!”
說話間,眉飛色舞地看著賈寶玉,看起來有些激動,也完全沒想過,為何賈寶玉要將禍事引到馮示憲身上去。
或許是因為他覺得馮示憲是敵人,賈寶玉一說,他便已經將賈寶玉的動機給忽視了。
須臾,冷靜了下來,甄應嘉突然發現了關鍵所在,那就是誰去告知朱放冬改口誣陷馮示憲?
賈寶玉早有準備,不待甄應嘉詢問,便笑著說道:
“小侄不才,願親自去見一次那御史,可想辦法給朱放冬遞話。”
雖然賈寶玉說得很自信,可甄應嘉卻仍舊有些不信,畢竟賈寶玉如今才多大,怎麼可能見得到御史?
他都不知道這個御史現在何處。
見甄應嘉眉頭緊皺,也不說話,賈寶玉便猜到他不信,拍著胸口說道:
“世翁若不信,可等我訊息,我若不成,世翁再尋他法就是。”
甄應嘉聽了這話,覺得可以一試,畢竟他自己眼下也沒有別的好辦法。
“好,那就有勞世侄了,若能成,我必有所厚報。”
賈寶玉則笑著拱手:
“世翁客氣,我們賈家和貴府乃世交,不過是些許小事,何足掛齒。”
說著,收起笑容,鄭重提醒:
“不過,世翁倒要警惕一事。”
甄應嘉便問: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