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古卿凰的視線,男人艱難地嚥了幾口唾沫,晃悠悠地起身挪了幾步後,突然就朝著一名護著兩名孩童的『婦』人撲去。
“秀英,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
古卿凰眼神一閃,只聽得一聲極其輕微的“噗嗤”聲,男人的身子驀地就定在那兒再不能往前一寸,手裡的匕首尖端堪堪停在『婦』人眉心幾寸處。
被『婦』人緊緊護在懷裡的兩個孩子似乎是被嚇壞了,瞪大的眼睛中滿是驚恐。而那『婦』人的臉上起先是一片絕望與怨恨,之後便化為了驚詫與錯愕。
突然出手的古卿凰按了按額角,搖頭感嘆道“給了你機會,可你卻偏偏自尋死路……帶下去吧,連那兩個也一起送走,好給這位大人在路上找個伴兒。”
這人啊,有時候一旦將心底的惡釋放出來,真是連佛祖都渡化無門。
燕澤的動作可謂是十分迅速,沒讓古卿凰等多久就開啟了欒城的大門。等燕澤一來,古卿凰就把剩下的那些人連同城裡的『亂』攤子統統丟給了他。
燕澤清點過城主府的人後,很快便發現其中少了很有分量的一位,連想都沒想就找上了古卿凰。
“你說那人啊……你找他有事兒嗎?”
“沒事,就是問問你把人怎麼著了。”雖然燕澤也知道自己這句話問了也是白問,就算是不用腦子想他也大致能猜到古卿凰肯定是已經要了那人的小命,但他還是例行公事地問了一句。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古卿凰居然一本正經地答了,就是這說的話麼……
“咱們就要到裕馳關了,總得跟人先打聲招呼。這不,我借了那人一樣東西,派人快馬加鞭地送去裕馳關,算是提前做見面禮了。”
此話一出,燕澤看著面『色』如常的古卿凰,當即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很快,遠在定城的廖雙何就收到了從裕馳關傳來的最新訊息欒城被莫名其妙地拿下了,欒城城主的頭連帶一封問候信被一齊釘在了裕馳關的城門上。
至於那封信的內容,只有非常簡短的一句話十二個字
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當是時,少子璧就站在廖雙何身後,一掃見那行染了血跡的字就下意識去看廖雙何的反應。依他來看,廖雙何怕是要炸。
果不其然,廖雙何的臉『色』“唰的一下就沉了下去,整個人都顯得陰森森的。
區區薄禮?他看是囂張至極的挑釁吧!
“來人!去給孤查!查清楚這東西到底是怎麼來的!”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如此膽大包天,居然敢在自家的地盤上囂張至斯!
聽著廖雙何吩咐手下的話,少子璧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几不可查地彎了彎唇角,那抹笑意來得快去得也快,快得彷彿只是幻覺而已。
如果他沒認錯的話,那紙上的筆跡八成是古卿凰的左手字,想當初他倆還專門就左手字較量過幾次。不過……少子璧看著廖雙何的後背,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個葉孤芳來歷不明,極有可能是那個人身邊的人。古卿凰做的這麼明目張膽,就不怕再被對方盯上嗎?
如果古卿凰知能道他在擔心什麼,就會非常肯定地告訴他不怕。
因為就在前些日子與鶴雲的一場交談中,古卿凰終於解決了一個一直以來的心頭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