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經歷了一些“驚嚇”的古卿凰還沒等見到對方幕後的主子,就被莫名其妙地放回去了。
無語地看了那灰袍人一眼,古卿凰滿臉都是“你確定不再考慮一下問點什麼就這樣把我放回去嗎”的失望。
對,就是失望。本以為對方會給她一些出乎意料的大驚喜,沒想到卻是白忙活一場。總嫌襄姜的水不夠渾的古卿凰現在非常不滿意,這人怎麼能這樣出爾反爾呢?明明都殺掉了可愛的芰荷,為什麼不一鼓作氣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呢?知不知道這樣會讓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她很困擾啊?
畢竟,與其自己動手,不如時不時地幫那些心有不甘的人一把。這樣的話,既省時又省力,又可以看到與眾不同的熱鬧,何樂而不為呢?
在灰袍人即將崩裂的目光中,古卿凰再三以各種暗示表達了自己願意“同流合汙裡應外合”的意願後,終於是滿臉遺憾地回到了已經『亂』成一團的獵場。
因為要在這邊待兩天,所以獵場內用來給皇室貴族居住的地方早已收拾了出來。此刻,幾名太醫正滿頭是汗地湊在屋裡,使出渾身解數去挽留那條即將逝去的生命。
屋外,廖雙何抿著嘴坐在椅子上,滿臉的陰沉與擔憂,時不時就要問上一句“人找到了嗎?”苗洛水則是坐在另一側,不知道在心不在焉地想些什麼。
古卿凰被人引著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已經被扯掉的面紗下『露』出的臉上劃過一抹錯愕。
這是個什麼情況?
“紅袖!”廖雙何抬頭甫一見她,立刻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旋即就大跨步地衝到了她的面前,扯著人轉了幾個圈,“你沒事吧?”
“殿下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古卿凰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激烈,下意識配合著他轉了兩圈,才後知後覺地想明白他在幹什麼,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看她真不像有事的樣子,廖雙何這才舒了一口氣,落下了一顆懸了許久的心。不知為何,他總有種一旦讓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就會後悔一輩子的直覺。
“裡面怎麼回事?”古卿凰指了指緊閉的房門,奇怪道。
“你倒是先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芰荷渾身是血地跑回來傳信,什麼都沒說出來就昏了過去,太醫現在正在裡面救她。”
芰荷?古卿凰的瞳孔微不可查地一縮。
“不知道,突然有個灰袍人跑出來刺了芰荷一刀然後將我帶去了不知道哪裡,結果沒過一會便莫名其妙地又將我放了回來。”
難道真是芰荷假死瞞過了那個灰袍人,拼死跑回來通風報信的嗎。可是以她的眼力總不會看錯的,芰荷確實是……死掉了啊。
古卿凰一時間想不明白,幸而廖雙何也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只吩咐人去小廚房替她熬了安神的湯,讓她去一旁早就備下的屋子裡好好休息去了。
見古卿凰平安無事地回來,苗洛水也沒有了再待下去做樣子的興趣,當即便回了自己的屋裡,一扇門隔絕了內外的視線。
聽到那道關門聲,古卿凰的唇角悄然彎了彎,下一秒又恢復了平靜,隨手合上了身後的房門。
“回來了?”
“師兄?”古卿凰一驚,抬眸看著突然出現在屋中的人,“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還在太子府的麼?
“事情辦完了,可不就回來了。”閻尤單手託著腮看她,“你可真能鬧騰,在哪裡都能惹出事來。”
古卿凰無奈地一攤手,“怪我嘍?”
“好吧,不怪你。”
看著閻尤有些不懷好意的淺笑,古卿凰腦海中驀地閃過一道靈光,“是誰來了?”如果她的眼力確實沒出問題芰荷確實掛掉了的話,看到閻尤後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了,那就是有誰恰好到了襄姜又恰好聯絡到了閻尤,索『性』跟來這裡,天時地利人和,趁機頂替了已經死掉的芰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