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東方營沒否認。
“不知前輩怎麼稱呼。”蘇念道，忽然她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不對，我之前見過你，也不對，我聽見過你的聲音。”
聲音沙啞難聽的修士蘇念遇見過很多，但是沙啞中帶著滄桑的聲音只有一位。
“你是天劍宗思過崖一號室的那位前輩。”
“小姑娘記性不錯。”
“那不知前輩可是要考驗我這個小姑娘，不然為何一直站在山頂俯視著我不出現呢？”
“不，我是在等你的行動。”劍老步履緩慢的從山頂走下，一邊走他一邊道，“你的法器我見了，很不錯，你如今的年紀和修為，當成修仙界一代煉器宗師。”
“但是，你的東西太好了，好到未來會有千萬人來搶，我想知道你到時候要怎麼辦？”
“想買我的東西，可以合作，但是想搶我的東西，我會毫不猶豫的打回去。”
“不錯，對敵人不能溫柔。”劍老緩緩走到蘇念面前。
忽然劍老摘掉了他戴了一路的斗笠，露出他原來的面目，看到他的面容，蘇念瞪大了雙眸。
這是怎樣一張臉啊。
這張臉被毀了，被毀的徹底，臉上縱橫交錯八條疤，看上去面目猙獰。
“你……”蘇念張口，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她不是什麼愛開玩笑的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活躍氣氛。
“你舅舅是楊易對吧。”
“嗯。”蘇念點頭，目光又看向東方營，道，“他是東方真人的弟子。”
“對。”劍老點點頭，“那你知道他被奪舍是誰先出的手麼？”
蘇念不言語了，她不知道。
“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是跟著他一起入天劍宗的楊家人，因為嫉妒他的天賦，被祁文圖所利用，害的他被奪舍，導致自己入了這等境地。”
蘇念垂眸，這她倒是不清楚。
原來，當初舅舅最後說的那句話，是這個意思。
因為他被最親近最信任的人傷害，所以特意叮囑。
“沒有人會永遠投靠你，能拉攏對方的只有人心和利益。”
人心是你對這人好，知遇之恩。
利益會將人捆綁在一起。
現在的蘇念和顧清時他們，就是因為利益而聚在一起。
“您說這些，是想讓我提防你麼？”蘇念微笑著問。
“不。”劍老搖搖頭，笑道，“我與你之間也是利益，我很看好你在天元大陸會掀起什麼樣的滔天巨浪，我活了太久太累了，我想看看，有你在，天元大陸會不會煥然一新。”
“我沒這麼大的能量。”蘇念笑了。
“沒關係，若是沒有，就當我看走眼了，現在，我是你的下屬了，想讓我做什麼事情，你儘管指揮。”
蘇念收斂了笑意，神情嚴肅的看向劍老。
劍老卻微微一笑，原本就猙獰的疤痕愈發猙獰。
至於東方營，聽著兩人的對話，有些無措的站在蘇念身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