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下一次售賣的時間接近,在月半城的修士最近兩天都很浮躁,可能跟人多說兩句惹毛了對方就會大打出手。
祁家修士煩不勝煩,卻還是努力維持著城中的和平,甚至都驚動了祁家老祖。
祁家那位元嬰期的老祖,他出關了。
有他坐鎮,城中的情況確實好了很多,不過小打小鬧的情況還是不少。
“東爺,沒想到祁家老祖都出手了,這聆音法器真有這麼厲害?!”悅音樓裡,一位身著清涼的女修給著那位名祁若東的祁家人倒茶。
祁若東在祁家並不顯眼,是祁家現如今八個旁支中最下面不起眼的一位。
最近因為城中亂起來了,他才被家族指派了管理某條街道治安的活,好巧不巧,他負責的就是悅音樓這條街,也正因如此,對方時不時的便會來悅音樓坐坐,有關係不錯的修士。
“聆音法器當然厲害。”說起這個,祁若東便侃侃而談,扯東扯西的吹牛,這些吹牛的話悅音樓的修士都聽膩了,卻還是繼續聽著,不僅聽還要一邊聽一邊吹捧。
樓裡的兄弟姐妹捧場不代表樓裡的其他客人也捧場,尤其是祁若東是祁家人,還管著這條街的治安讓人更加不爽。
“行了行了,知道你們厲害,別吹了。”一名摟著樓裡姐妹的男修道。
“嘿,你這話沒錯,我們就是厲害,我們祁家,就是厲害,百年世家,屹立不倒,有什麼能打倒我們,啊你們說,有誰,就連那個那個什麼蘇念,不是說是靈界大能身外化身麼,當初發生奪舍的事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看看我祁家不還是平安無事。”
祁若東似乎喝大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了。
蘇念站在二樓的欄杆處靜靜的聽著,垂眸看了一眼臉色通紅的祁若東。
“我們,什麼都不怕,那蘇念敢來麼,不敢的,我們祁家,百年世家了,這麼龐大,她要怎麼殺,哈哈哈哈。嗝~”
似乎笑的太過開懷,祁若東還打了個嗝,似乎當真天不怕地不怕。
“哼,你怎麼知道對方不回來!”被說的那位男修不滿了,怒氣衝衝的道,“萬一一直躲在暗處等著殺你們呢?”
“那讓她儘管來,看我們怕不怕!”
喝酒上頭,什麼話都敢說,但祁若東那張狂的模樣分明讓那位修士急了眼,目光狠狠,似乎下一刻就要衝上去咬對方一口。
眼看局勢不妙,樓裡的姐妹急忙勸解,“咱們不是說法器的事情麼,怎麼提到這個了,繼續說法器嘛好不好,我小地方來的,對這聆音法器好奇的很呢。”
手裡已經握著一個聆音法器用了兩個月的女修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也不虛。
“哈哈哈,對,咱們繼續說法器,說法器啊。據說三日後這法器新一批就要開售了,咱們啊,好好等著就是了。”祁若東哈哈大笑,摟著人走了。
另一個人雖然也生氣,但是想想自己如今在祁家的地盤,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只能氣呼呼的離開。
一大清早,祁若東打著哈欠從悅音樓離開,邊走邊伸展著身體走在大街上,目光時不時的瞄向街邊的小攤,似乎在考慮今天早上吃什麼。
“嗖——”輕微的破空聲響起,一根銀針瞬間刺破祁若東的法衣,破開被靈力製成的鎧甲,刺入他的皮肉之中。
祁若東往前走的姿勢頓住了,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前方。
誰,是誰要殺他?
可是他來不及去找要殺他的人了。
“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