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吧，應該就是她。
在一群或受到驚嚇或好奇的人中，她的淡定著實有些不正常。
花妍妍吞嚥了下口水，想要指著蘇念告訴眾人她就是殺人者，可是不知為何，她手抬起又放下。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就權當沒看到好了。
殺了祁厲陽的是一把匕首，匕首從他背後刺入心臟中，一發斃命，只要能證明不是自己殺的人就好了，其他的，她就管不到了。
花妍妍這麼想就收回了目光，惶恐的看著眾人，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
祁厲陽死了，蘇念很滿意，那接下來就是祁文圖了。
蘇念慢慢的往前走，忽然察覺到身後有一道視線一直跟隨著自己。
是誰？
蘇念停下腳步，轉過身去，目光犀利的落在追蹤她的人身上。
“王武？”
看到這個人，蘇念恍惚了下，一時間彷彿回到了靈溪宗火照峰，那時候一向沒怎麼聊過的王武與她搭話，說一起進入天靈秘境的事情。
是他啊。
蘇念目光慢慢收斂，看著對方道，“跟蹤我？”
“沒有沒有，不是！”王武連忙否認，“我沒想跟蹤你，是因為我，我剛剛看到你出手了。”
王武覺得自己不該來，說的話也是亂七八糟的，自己為什麼要說這個啊。
可是……
王武抬眼看向蘇念，又有些不甘心，總覺得自己應該過來，若是不過來見蘇念，此後他與蘇念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往後自己怕只能仰頭看著她。
“我說這話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說，你殺祁厲陽的時候沒太注意，可能會被人察覺。”王武聲音諾諾。
“無所謂。”蘇念道，“殺都殺了。”
要是祁家人查到她身上，想要為對方報仇，自己正好懶的主動去找他們了。
這麼一想，段天闊的誠意不是那麼好接的啊。
他又懷揣著什麼樣的心思給她這個所謂的“誠意”呢？
“好吧。”聽到蘇念這麼說，王武就知道蘇念不在意被發現，不過，他這一次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這個。
“我聽說你家裡的事情了，丁字房的師兄弟們其實都挺擔心你的，怕你想不開。”
蘇念只是看向王武，不知道他這葫蘆裡面究竟賣的什麼藥，所以並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聽對方說。
“祁文圖確實挺無恥的，但是他背後肯定有人，更直白的說咱們靈溪宗肯定也有人參與了。”
說話的時候，王武抬頭與蘇唸對視想要看她的反應，看她沒任何反應就知道她可能知道一些內情。
“我這麼說也沒別的意思，你妹妹的話你也無需擔心，現在你疑似靈界大能身外化身的事情在宗門內都傳遍了，沒人敢對你妹妹有什麼二心。”
聽到這，蘇念皺起眉頭。
靈界大能身外化身？
她麼？
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對自己身份的這個猜測。
蘇念在靈溪宗待了一段時間，對靈界大能身外化身知之甚少，就是沒想到竟然有人這麼猜測。
她是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