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管大江他們，榮良工也將兩只雞找了個窩養著等著蘇梨清醒給她燉。
逗了一會咚咚，收拾了一下東西，又有人來了。
這次來的是娃娃臉。
他沒帶任何東西來，就那麼站在門口。
娃娃臉本來就偏瘦，這一會更瘦得厲害，本來討喜的娃娃臉，瞬間滄桑了太多太多。
他的鬍子好似是來的時候特意颳了的，還有一道刮破的血痕。
比起管大江他們，娃娃臉身上的悲傷悲憤要更濃，濃得只看他一眼就想哭。
他臉色暗淡得厲害，黑眼圈嚴重，眼睛通紅一片，看樣子好像隨時會倒下去。
榮良工開門剛準備去給唐陌和鄔琪華張羅晚餐，看到娃娃臉嚇了一跳。
聽著動靜，唐陌和鄔琪華都急忙出來看。
比起管大江，唐陌和鄔琪華和娃娃臉要更熟悉一點。
“張叔叔。”唐陌立刻過來招呼。
“小陌。”娃娃臉看著唐陌抬起頭，想笑卻沒成功。
他扯了扯嘴角，“你媽媽醒了嗎？”
唐陌搖頭，“還沒有，叔叔你快進來坐。”
娃娃臉搖頭，“我…我不進去了。”
他不敢進去，他不敢去看蘇梨昏迷不醒的樣子。
唐陌看著他擺手的樣子默然，“張叔叔。”
“我就來看看，我就先走了。”
娃娃臉說完就想走，那樣子好似逃一樣。
唐陌急忙拉住了他的手，“張叔叔，你不看看我妹妹了嗎？”
如果就讓他這樣走了，唐陌可以想象他之後還是會一直處在自責中。
“你妹妹啊…”娃娃臉的臉有些恍惚，痛色一閃而過。
比起其他人，娃娃臉是最知道鄔生多期待女兒的，那些一起孕吐的日子還在眼前，那些暢想的日子還在眼前。
他想要兒子，老大想要女兒，還開玩笑說要定娃娃親。
那些共同孕吐共同暢想的日子還那樣清晰，可轉眼間就天人相隔了。
娃娃臉甚至都不敢回家去看小紅，因為愧疚，覺得自己獨活了下來……
其實本來是應該他和老大一起回來的，是老大想到小紅也懷孕還在家等著他，就讓他先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