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娜在歡慶的嗩吶聲中,滿堂的賓客,那心就如同在熱油裡滾,難受得要死。
再知道鄔生這樣好,她之前就…就更努力一些了。
再努力一些,像蘇梨一樣能拉下臉面不要臉,說不定就會成功……
李安娜心裡懊惱後悔,在眾人去鬧洞房時,她拉住女同事的手沒去。
她一點不想去看什麼鬧洞房,那不是去看鬧洞房,而是去看鬧心。
李安娜不想自己膈應自己,就沒去看,結果看著鄔家的賓客,也沒能開心,看到的依舊是鬱悶。
這些人…這些客人…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人物,而這些人,今天卻都在這裡。
看看這些客人,不止李安娜,那女同事心裡也不舒服極了。
她也是主持人,只是她就是普通的主持人,沒有像李安娜那樣受重視,也沒什麼名氣。
她一直巴結李安娜,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當然,她內心也是驕傲的,她出生普通,能上大學能進入電視臺當主持人上電視,可是家裡人的驕傲。
老家鎮上誰不知道她的名字,找的物件也是老家縣上領導的兒子,鎮上家裡的人以她為驕傲,都說她有前途。
她自己也覺得,一直自認覺得不錯,可是今天看看蘇梨的婚禮,卻看到了不可忽視的差別。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看著,心中也酸得很,和李安娜一樣,那是又難受又鬱悶。
她們是記者,自認見識多管,比起桐桐媽媽他們這樣拘謹得不行的來說好了很多,可是卻也不見得多放鬆。
兩人盡可能保持平靜看著這一切,接受著這一個事實,心裡還明白了一個道理:
蘇梨嫁入了這樣的人家裡,這樣的家世這樣的人脈,以後無論如何都得和她交好了。
兩人花了點時間做好這樣的心裡建設,就專門留了下來,和鄔生蘇梨一道想和她們親近親近。
結果鼓起勇氣想打招呼來著,卻被無視了,怎麼能不氣。
可是再怎麼被氣,他們也不能直接就走,最後還不是自己灰溜溜的出去上車。
車開了不到兩分鐘就停下了,停在了帝都飯店門口。
李安娜和女同事下來,跟著眾人一起往飯店走去,門口站著的筆挺軍人看著他們卻沒攔,卻在門口碰到了電視臺的同事。
那位電視臺的同事,正被門口的軍官核對著身份,他的臉上滿是緊張詫異。
看到李安娜他們,立刻鬆了一口氣。
正好被放行的他,急忙跑了過來,“天啊,好嚴格啊,蘇記者的夫家看來真的很厲害啊。”
李安娜努力扯出笑道。
“我倒是覺得太誇張了些,不就是結個婚嗎,陣仗卻弄得這樣大,這戒嚴得好像什麼大領導要來一樣,過分了些……”
她話還沒說完,後面忽然傳來異響,三人若有所感回過頭,正好看到飯店外停下了一輛車。
外面的軍人戒備等級,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他們也感受到了。
下一秒,車門開啟,出來了一位……他們三個都特別熟的領導。
唔…說特別熟,是因為經常在電視新聞上看到他。
“我的媽呀…”同事呆住了,情不自禁發出了一聲感慨。
他們這是參加了什麼婚禮?他們就要和這樣的大領導一起吃酒席?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忍不住整理了又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