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一摞錢,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四千元。
唐元宵拿著錢徹底怔住。
“是誰?”到底是誰給他寄的錢,用這種方式。
郵戳是帝都的,信裡唯一的紙條上寫著一個賬號,說以後如果有錢還了,往這個賬號還就行。
說錢是暫時借給他的。
這是知道唐元宵不會用無緣無故出現的錢,而打著借的名義給他寄的。
唐元宵面色複雜不已。
帝都的人,他認識得少,說來說去也就是那麼幾個。
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的錢,又有幾個。
唐元宵嘴角露出似哭又似笑的表情。
這樣一筆能讓人爭得頭破血流的錢,就透過寄信的方式寄給了他。
他…何德何能。
唐元宵輕輕撫摸著錢,好好收了起來。
這一筆錢,要不要用,唐元宵在矛盾。
這年頭大家生活都不容易,都要養家,戰友們平時都和他一樣是省吃儉用的,他們想幫助唐元宵卻力不從心。
借錢並不容易,可用這一筆……
唐元宵徹夜未眠,第二天還沒做出決定呢,又收到了一份信。
依舊沒有來信人名字地址,只有唐元宵的地址和名字,依舊是那麼厚。
唐元宵還沒拆開就已經有了預感。
他表情複雜到極致,好一會才拆開了。
比起昨天的詫異,這一次開啟看到全是錢,唐元宵沒有絲毫意外。
這一封信裡的錢依舊是四千塊。
不多不少,剛剛好四千,沒有紙條,只在最上面的一張錢上用鉛筆輕輕寫了一行字。
“過幾年來找你還賬。”
又是打著借的名義。
唐元宵看著桌子上的兩封信,看著面前的兩摞錢,滿是恍然。
如果說昨晚只有一封,他還不確定是誰寄的,收到今早的這一封,他卻已經確定了是誰了。
唐元宵回到帝都,沒去學校,而是去了熟悉又陌生的某辦公室。
“我找鄔生鄔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