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安家一直不順,現在終於有了轉機,一家人特意出去吃了一頓好的。店子還在,只要把這個坎邁過去,以後安家的日子照樣紅紅火火。
安家夫婦都喝的有些高。回去的路上走路都畫弧。安樂把兩人安置在床上躺好,才去沖醒酒茶。
“你是不是早就把主意打到樂樂那套房子上了?”這句話把要推門而入的安樂,牢牢釘在了原地。那去推門的手再也沒力往前半分。
明知道,這時候最明智的舉動應該是高聲提醒父母自己快過來了,可是安樂嘴巴張了幾次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那些話深深地紮進了她的心底,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追尋那背後的故事
“姓安的,你什麼意思。我一天天為這個家操碎了心,你還這麼埋汰我。”安母眼睛瞪的溜圓,氣鼓鼓的。
“我問你,京杭路跟我們一個城西一個城東,你怎麼知道那邊是公務員小區?你是不是提前去打聽了?”酒意上頭安父的聲音控制不住高了幾度。
“嚷什麼呀。”揉揉發疼的腦袋,安母沖安父翻了個白眼,“屁大個城市,還用得著我顛到城東去問。我這兒最不缺七大姑八大姨,別說是房子了,就是市長屁股上有沒有痣,我都能問到。”
“看你這一身味,邊上挪挪。”安母一腳踹在安父的小腿上,沒有絲毫露怯。
“你究竟還有沒有個實話。”安父霍然抬起頭來,隨手將手邊的紙巾盒砸了出去。
“那天你跟孩子他舅的話我都聽到了。我耳朵還沒聾。”
紙巾盒直接被砸成了兩半,白色的紙巾散落一地。被風一吹,滴溜溜的跑的滿屋都是,其中一張被風帶著打著旋的繞著安母轉。
安父的暴怒讓安母有些發懵,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隨手抓住繞自己轉的紙,拿來揩了鼻涕,抹了眼淚。這才憤怒的把紙巾團成一團砸向安父。
“孩子有心幫我,怎麼就惹得你不高興了。是不是真把我送進去了,你就高興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進去,你好再找個年輕的,漂亮的。”安母說著憤怒的撕扯著安父。
安父躲了幾次都沒躲過,情急之下就順手推了安母一把。喝高的人手上也沒了分寸,這一推竟把安母直接推到了地上。沒有料到這個結果,安父明顯愣了一下,眼底有些愧疚。只是轉瞬間,就將這些情緒給壓了下去。
“你鬧呀,最好鬧的樂樂也過來。讓她看看,自個兒的親媽是怎麼算計自己的親生女兒的。”
“為了追回這筆錢,樂樂受了多大罪,你知道嗎?她回來,你關心過她一下嗎?你一門心思都是錢錢錢。”
想到要不是白瑾逸及時出現,自己跟女兒可能就此陰陽兩隔,安父的聲音微微哽咽。一雙眼睛也紅的嚇人。
“是,都是我的錯。我活該。”安母雙手捂著臉嗚嗚的哭著。那聲音不大卻很壓抑,細細碎碎的像是喘不過來氣一樣。
“是,我惦記她那套房子了。”用手背抹掉眼淚,安母倔強的看著安父。
“可是,我沒有錯。”安母的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安父氣的揚了揚巴掌,還是無力的垂了下去。
“不賣這房子指標,我們一家人怎麼過日子。”
安父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直接被安母給打斷了,“我當然可以賣鋪子,把貨都甩了,在找人湊湊也能解決。可是以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