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有些激動的父親拽回來,安樂拉著他快步離開了這片區域。
“你拉我幹嘛,早點問清楚也能早點回家呀。”對安樂將自己拉走的行為,安父相當不滿。離開很久之後,還戀戀不捨的瞅著離開的方向。
“你直接沖進去肯定什麼都問不到。”搖搖頭,安樂否定了父親的話。
這些産業畢竟見不得光,這些商販的警惕性相對也就更強。貿貿然去問,肯定沒有好的結果。安樂可不願父親受到傷害。
明路走不通,只能想別的法子。最穩妥的法子就是蹲守,守在外面,總能發現對方的蹤跡。
“不行。”安父一擺手就否定了安樂的想法。
“那裡一馬平川,根本就沒有藏身的地方。”安父年輕的時候參加過民兵訓練,對這些還是比較有經驗,立馬就指出了計劃的不足。
安樂的小臉也垮了下來。如果這個法子行不通,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以她兩世的知識,對這個問題也沒有任何儲備。
來之前安樂曾經調查過這種摩托車,別看安父對它評價一般,但是價錢卻並不便宜。這種車早就停産,只有摩托車發燒友才會收藏。因為數量太少,早就被炒成了天價。可以說,不是關系親密,藏家連看都不會讓人看。
不管是騙子把這輛車託付給黃老九照看,還是黃老九把車子借給騙子騎行,這都充分說明,兩人一定關系匪淺。只要抓牢黃老九這條線,順藤摸瓜一定能找到騙子。
可是,現在就這麼卡住了。安樂,又如何甘心。
不甘心的不僅是安樂,安父也一千個一萬個不甘心。他們跨越了大半個華國才追到這裡,線索就在眼前卻無能為力,他也不甘願放棄。
不放棄也沒辦法呀,他們根本就沒能力抓住對方的痛腳。要是,他們有辦法讓黃老九說話就好了。
“樂樂,我知道了。”安父猛的一拍大腿,興奮的喊叫起來。
“你看,我們辦不到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我們可以找警察呀。”安父興奮的搓了搓手心,繼續說道:“這個案子已經立案,我們可以向當地警察求助。警察肯定有辦法讓對方說實話。”
“你說是不是?”
“只要抓住這個騙子,咱們家的事情就解決了,你媽她也就可以睡個安穩覺了。”越想越對,安父興奮地震了震拳頭。
安樂並不像父親這麼樂觀。
前世,央視記者曾經冒著生命危險曝光了此地的洋垃圾黑幕。當時舉國震動,多部門聯合執法堅決取締了這種違法經營。兩年後,央視記者再次追蹤暗訪。結果發現,這些本該煙消雲散的産業,不僅沒有消散,反而形成了更加完整的鏈條。
這中間固然有商人重利違法經營的原因,恐怕也跟當地政府監管不利脫不開關系。為了當地的稅收,地方政府不惜對中央陽奉陰違。安樂又如何會輕信他人呢。
況且,事情遠沒有安父想象的那麼簡單。這涉及到跨區域調查的問題,即使有關部門有心幫忙,走完相關流程也要耗費好幾天。說不定騙子早就聽到風聲逃之夭夭了。再說,對於黃老闆只是詢問,成與不成誰都不知。
安樂不能將希望寄託在這麼飄渺的機會上面。她,一定要找到更加穩妥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