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安樂暈倒,嚇的安母直接給她請了幾天假,說是養一段再回去上課。這種板上釘釘要保送的同學,老師也不攔著,當場就批了假。
想象中睡了吃吃了睡的豬豬生活並沒有開始,回家第二天安樂就跑了出去。吳良村的房子要測量面積了,這關繫到以後能補償多少,安樂必須親自去。
公交站旁,寶峰一身萬年不變的黑色,半袖勾勒出雄壯有力的胸肌線條。身子側坐在摩托上,修長的大腿支在地上,形成一個漂亮的角度。來來往往的女生路過時,總是忍不住多看幾眼。
看見寶峰,安樂眼睛微微睜大,有些驚訝。“這也太麻煩你了。下次我自己走過去就是了。”
“怕那些人瞎填。”寶峰難的解釋了一句,才慢慢發動了摩托。
主家沒簽字,評估員就是量好了也是做無用功。寶峰一早等在這裡自然不是因為這個,上次安樂壞了支書的好事。他擔心有人背地裡對付她。
“上次”
“你”
安樂低頭笑了起來,秀氣的小腦袋不經意碰到寶峰的後背。“你先說吧。”話裡還帶著幾分笑意。
“你沒事吧?本來本來說去看你的”大概是背後的人太香,寶峰有些捋不清楚自己的思緒。
“沒事,膽子小嚇著了。本來第二天就該請你們吃飯的,誰想到我自己先躺下了。今天把那些兄弟喊上,我們去搓一頓。”
聽著身後,安樂刻意張揚舒朗的聲音,寶峰眉頭皺了皺。
這個丫頭又在用開朗假裝自己很快樂了。
安樂大多時候都是溫和的樣子,可是寶峰覺的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那天她對人販子出手的動作又恨又刁鑽,整個動作流暢又熟練,就像事先曾無數次演練過一樣。
一個學校裡的小姑娘,為什麼會私下裡練習這個。這只能說明,在她的生活中曾經受過傷害。這個傷害過她的人很可能還沒有受到懲罰,所以安樂才時刻防備著。
有些事,只要有心並不難推斷。
當初安樂一人蹲在錄影廳門口守張揚,被抓到後卻極力撇清兩者之間的關系。這就說明,安樂不想讓張揚知道她在跟蹤他。一個女生跟蹤一個男生,不是因為愛就是因為恨。
平常交往中,寶峰並沒聽安樂提起過張揚這個人,所以安樂跟蹤他多半不是因為愛。剩下的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張揚,寶峰默默記住了這個名字。
大門外,村支書正陪著評估員拉家常。大老遠的都能聽見他的大嗓門,時不時還爆發出一陣笑聲,看起來兩人關系不錯。
“怎麼只來了個小姑娘,你家大人呢?你們這不是耽誤我的工作進度嘛,要是耽誤了改建大業,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嘛。”評估員挺著圓滾滾的肚子,對面前的安樂是橫挑鼻子豎挑眼。
“戶主是我。”簡簡單單四個字就堵住了胖子接下來的長篇大論。
院門一開啟,村支書跟評估員都吃了一驚。無它,安樂這房子撿的實在是太滿了。要是全都要賠,可是要填進去不少錢。兩人一對視,彼此的意思都看的分明。
“丫頭,你這房子可不合乎規範呀。”村支書一副老好人為她擔憂的樣子,嘖嘖出聲。
“合不合規範,不是有檔案嘛,跟著檔案走就是了。”安樂只當自個兒是個小丫頭,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
“丫頭你這就不知道了吧。你看你這房子到處都是加蓋的,人家肯定是不認賬的。你膽子也是大,居然敢往上蓋兩層,只怕一分都拿不到手裡。”書記把話說的相當嚇人。
“還想要樓上那兩層的錢,就是下面這新蓋的,也一分錢沒有。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這叫薅社會主義羊毛,是要被抓起來的。還想著補償呢,,就該把你抓起來。”胖子咆哮著,一腆肚子一臉蠻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