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逸,救我!”
這一聲呼救,安樂用盡了力氣,喊得聲嘶力竭。蜿蜒而下的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但安樂還是固執的朝白瑾逸的方向伸長了手臂。
天色已經昏暗,白瑾逸站在亮處望樓內看,視線並不怎麼真切,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個固執的伸手的影子。
想要再去細聽,那邊已經沒了聲響。
要不是剛才瞥到一抹人影,白瑾逸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樓道內安樂拼命的撕扯著張揚捂在自己口鼻上的大手,可是張揚的手就像一把鋼鉗一樣牢牢的箍著。漸漸的安樂拍打的力氣越來越小,身子也漸漸軟了下去。
張揚感覺到身下的人掙紮的力度越來越小,覺得有些不妙。這才發現剛才他太過緊張,堵住了安樂的鼻子。
“喂,快醒醒。別給老子裝。”張揚怕安樂是假裝昏迷詐他,並不敢松開手,仍牢牢的捂住嘴巴。
張揚推搡幾下安樂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心裡也開始發慌。
“快醒醒,再不醒我就把你扒光,把你的裸照散的到處都是的。”張揚嘴裡威脅著,手上用力的拍著安樂的面頰。
張揚拍得手都麻了,安樂還是動都不動,嘴唇詭異的變成了紫紅色在路燈的餘光下看上去格外恐怖。
“她死了。”
張揚一屁股跌在地上,臉上冷汗直流,牙關緊緊的咬在一起,發出戰慄的聲音。
“你幹了什麼?”白瑾逸暴怒的聲音忽然響起。
張揚猛然聽到喝問,臉都嚇的白了,渾身顫抖著。
“不是我幹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想嚇嚇她。”張揚語無倫次的辯解著,神色惶恐不安。
越過張揚的身子,白瑾逸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安樂。
紅腫的面頰,發紫的嘴唇,一頭柔順的黑發淩亂的鋪在髒兮兮的地面上。往日裡總是貓一樣轉動的眼睛,緊緊閉著。
整個人就那麼悄無聲息的躺在地上,就像一具冰冷的屍體。
“你這個禽獸。”白瑾逸一個下勾拳狠狠打在張揚的臉上,把他揍得身子往後趔趄著。
“不,我不是。是她,是她勾引我。”張揚一指躺在地上的安樂,瘋瘋癲癲的跑了出去。
白瑾逸覺得一顆心像是被人緊緊攥在了一起,拼命的攪動著。
“你肯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別玩啦,一點都不好玩,快點給我醒過來。”白瑾逸顫抖著把手放在安樂的頸動脈上。
對白瑾逸來說那一秒漫長的像是一個世紀,直到一點微弱的脈搏傳來,一顆皺縮成一團的心才微微舒展。
“太好了,還活著。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容易死掉。”
白瑾逸雙手交叉垂直按在安樂胸口正中,一下又一下的快速按壓著。按壓二十次之後,俯下身去,一手捏住安樂的鼻子,一手輕輕抬起下巴,嘴對嘴做起了人工呼吸。
“樂樂一定會沒事的。”只有靠著這個念頭,白瑾逸覺得自己才不會崩潰。
如此反複幾次之後,安樂終於發出一聲微弱的呼吸聲。這聲音是如此微小,小到白瑾逸貼近了臉才能看到那一點細小的起伏。
安樂眼皮微翻,接著幽幽睜開了眼睛。
“太好了,你醒了。”白瑾逸小心翼翼的把安樂圈在自己懷裡,生怕自己動作大一點會妨礙到安樂呼吸。
“這是?”安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可怕。
安樂只記得,跟白瑾逸呼救後,張揚就把自己拖走了。接著緊緊捂住了她的口鼻,後來她就暈了過去。
看來是白瑾逸救了他。
要不是他覺進來查得不對勁,看,安樂也許就
“張揚,這個混蛋。我不會放過他的。”白瑾逸恨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