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也給顧客講了一個好故事?”安巧說的有些遲疑。
安樂打了一個響指,沖堂姐比了一個大拇指。
“猜對了。重要的是要想辦法跟你的顧客共情,當她認為自己是故事中的那個女主角的時候,作為載體的商品就會輕松賣出去。”繞了一個大圈子,安樂終於把這件事用簡單的方法解釋清楚了。
與其說是給安巧解釋,不如說是給安母解釋。
安仁回來之後的第二天,安巧就過來幫忙了。
這是母親在示好,安樂自然也不會拒絕。只是心裡總橫著一口氣,還是想用這次的比試向母親證明自己的實力。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我也想看看?”安巧舔舔嘴唇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來給安樂幫忙,安巧既是應嬸子的託付,也有著自己的考量。
一個小姑娘能把一家鋪子開的有聲有色那就證明安樂不是一個沒有成算的人。
究竟是什麼樣的自信,能讓自家這個小堂妹答應一個月內賣掉一千件同款?安巧有預感,她只要學到裡面一星半點的門道,以後的日子肯定會好過。
安樂也沒避諱什麼,把自己寫的東西給安巧看了。
其實這也說不上是一個什麼好故事,不過是披著言情皮的推廣軟文罷了。
故事的主人公小曾是個身患癌症的漂亮姑娘,小鄭則是姑娘心心念念喜歡的人。
青春年少,小曾沒有勇氣向小鄭表白自己的愛意。好朋友小梅給她出了一個主意用暗語的方式跟他表白。小曾想起了黃鬱金香的花語,卑微而絕望的愛,還有什麼比這更貼切的表達。
於是小曾每次見到小鄭都會戴著一枚黃鬱金香的胸章。可是後來,小鄭跟另外一個女孩好了,小曾知道自己再沒有機會了,她藏起了那枚鬱金香的胸章,換上了另外一枚胸章。
那是一朵黃玫瑰,花語是祝你幸福。
幾個月後小曾離開了這個世界,小梅把這段故事告訴了小鄭。
小鄭卻哭著拿出了一枚畫著狐貍的胸章,蓬鬆的尾巴,籠著煙愁的眼睛。那是小曾丟失的一枚胸章,原來一直都在小鄭這裡。
小鄭其實一直也喜歡著小曾,只是小曾總是對他很冷淡。那個漂亮的女孩也不是他的女朋友,只是他用來氣小曾的。
再後來,小鄭離開了這個城市,成為了一個攝影師。跟其他攝影師不同的是,他拍得每張照片裡面都有一個有著蓬鬆尾巴的狐貍胸章,籠著煙愁的眸子細細打量著,就像當年的小曾。
很常見的狗血青春傷痛文學,出彩的地方是安樂用了真人漫畫的方式。
每一幕裡,小曾都穿著一件豎條紋的綠襯衫。
春天百花燦爛,綠襯衫配著百褶裙小白鞋。秋天綠襯衫外面套著一件毛衣馬甲,露出溫婉的袖擺。
一件簡單的綠襯衫陪她走過了春夏秋冬,直到她再也不能追逐她喜歡的人。
讀完這個故事,讀者也就愛上了這件綠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