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事一落地,安樂緊繃的那根弦一鬆,身體裡的睏意就擋也擋不住。
定好鬧鐘,安樂就開始悶頭睡覺。
一覺醒來,鬧鐘已經指向十二點。安樂匆匆扒了兩口飯,連碗都來不及收拾就出門趕公交去了。
好在今天公交車比較給力,沒出什麼么蛾子,準時準點的把安樂送去了補習班。
剛一踏進教室,安樂就覺著不對勁。
大家看她的表情,就好像準備隨時看一場大戲。心裡起了疑心,安樂每一步都走的謹慎無比。
平安到達最後一排,安樂還有些納悶,難不成是她太敏感了。
不過下一秒,安樂就知道她的直覺沒有問題。
那張擺在最後一排的桌子,不翼而飛了。準確的說是,被人破壞了。
教室裡的桌子是那種便攜的板式桌子。支架是鋼鐵結構,上面扣了一張板子。平時不用的時候,鐵支架可以折疊起來,桌面可以揭起來便於存放。
現在,安樂的桌子支架還在,桌面卻不翼而飛了。
一塊兒消失不見的還有桌子下面的凳子。
原來這就是大家萬分期待的大戲。
對於導演這出戲的人,安樂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蔣欣這個丫頭。
看了一眼手錶,呂老師馬上就要到了。安樂壓住了自己的脾氣,當務之急是先設法把這堂課聽下去。至於蔣欣的事,只能回頭在計較。
把揹包放到窗臺上,安樂快速掃視著窗下的冬青樹叢。
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
一是這些東西本就屬於教育局,就算蔣欣做什麼手腳也不會太大張旗鼓。
二是這些東西雖然不沉,可是以蔣欣的身體條件來說搬起來也沒那麼輕松。
剩下來最省事的處理方式就是直接丟到窗外的花壇裡,用冬青樹遮掩起來。這樣既出了氣又不會太費力氣。
沒費什麼力氣,安樂就在最前排窗戶的位置看到了自己的凳子。這些凳子就是幾根鋼管焊起來外加一個塑膠凳面,根本就沒什麼重量。
花壇裡的冬青樹又長得茂盛,枝枝葉葉伸展開來,把空間擠得滿滿當當。輕飄飄的凳子扔出去就被枝椏架了起來,那麼一個大的東西躺在那裡,安樂要是還看不到那就是瞎。
看是看到了,想要拿出來也不是那麼簡單。
從這裡到花園要繞一大段路,只是這會兒呂老師馬上就要進來,因為這個遲到顯然不太劃算。
實在不行,也只能先站一節課了,就當順帶減肥了。
“我要是你就立刻麻溜的閃人,絕不在這裡丟人顯眼。”蔣欣見安樂沒有反應立刻出來挑釁。
發怒吧,最好暴跳如雷,然後被呂老師直接給清出去。
蔣欣激動的握緊了拳頭,熱切的盼望著安樂被憤怒沖昏了頭。
連遲到安樂都不肯冒險,又怎麼可能中蔣欣這麼弱的激將法。
“幼稚。”安樂連一個表情都懶得浪費在這種弱智身上。
“你厲害,倒是別站著呀。”計謀雖沒得逞,蔣欣嘴皮子卻不饒人。
只是,可惜了剛才的時間,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