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了一下午的結果就是安樂晚上睡得特別沉。早上要不是上鋪的女生叫她,安樂估計就光榮的遲到了。
用清水洗了一把臉,安樂就旋風一般的沖出了宿舍。朝陽熱辣辣的灑在宿舍樓前的空地上,安樂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昨天借好的粉色單車。
昨天的經歷讓安樂充分明白了什麼叫大學,真是——
大呀。
據說,華清的學校面積比京都最大的公園還要大一倍。
今天的行程是開學典禮遊覽華清風物。一看到行程安排上的遊覽二字,安樂就覺得腳後跟疼。
“今天就靠你啦。”拍了拍小粉驢的座子,安樂一步跨了上去。一撥鈴鐺,清脆的聲音傾瀉而出。
自從到城裡上學,安樂就沒摸過腳踏車。這會兒車子一上手覺得倍感親切,蹬著車子很是愜意。
不時有相熟的同學從後面趕超上來,交錯的瞬間按響車鈴,釋放一個和善的笑容。安樂心中一動,起了比賽之意,加快了騎車的速度。
車輪轉動,周邊的景物飛速後退。拐彎的時候,安樂覺得剛才一晃而過的那個人影有些熟悉。
大長腿、吊兒郎當的走路姿勢——
白瑾逸。
這家夥不會準備走路過去吧。
從這裡到二教至少半個小時。
“在罵我。”話是疑問句,只是看安樂篤定的神情,分明就是一句陳述句。
聽到聲音,嘀咕的正歡實的白瑾逸臉上就是一紅。
他想不到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是比揹著人罵人,卻被正主抓了個正著更丟臉的。
要讓人知道小霸王白瑾逸背地裡偷罵女生,還被人家姑娘抓個正著,以後在大院他還抬得起頭嗎。
白瑾逸心裡又是鬱悶又是尷尬,還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盡管他才是那個罵人的,可白瑾逸心裡就是覺得十二萬分的委屈。
昨天晚上為了找安樂,他誤打誤撞的進了“情人坡”。
人沒找到,同林鳥倒是驚起不少。
壞人好事是要遭報應的,他運氣好,就是被人追著罵了一路的變態,偷窺狂。
白瑾逸吃了這麼大一個啞巴虧,可是偏偏這種糗事還沒法對人明說。
他是為了誰呀,才被人罵成那樣。
安樂倒好,從身邊經過,連眼皮都沒撩一下。
白瑾逸覺得自己冤死了,比六月飛雪的竇娥還冤。
心裡各種念頭紛起,可白瑾逸一句都說不出口,只能冷著一張臉往前走。
看著氣鼓鼓的悶頭往前沖的白瑾逸,安樂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哈士奇這種生物。
明明蠢萌蠢萌的,卻偏偏自認老子天下第一。
曉得自個兒也有不對的地方,安樂對白瑾逸也發不起脾氣來。
他前面悶頭走,安樂就騎著車子後面跟著走。
一路上,他快安樂也快,他慢安樂也慢,他停下不走安樂就在邊上等著。
“你煩不煩啊,這麼寬的馬路非得跟著我。”白瑾逸被安樂走一步跟一步的行為搞的惱火無比。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安樂倒是不惱,還是笑眯眯的跟在後面。
白瑾逸已經徹底沒脾氣了。
他吼也吼了,罵也罵了,要是安樂受不住甩臉走人,他自落個清靜。可是不管他說什麼樣的難聽話,安樂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鬧騰的很了,過路人還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