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逸第n1次說涼薄話的時候,安樂終於壓抑不住自己的脾氣,跟他正面對上了。
這是白瑾逸第一次看到安樂發怒的樣子。他們之間有過很多摩擦,卻從沒有哪一次爆發出如此激烈的爭吵。
想到昨天安樂跟那個男生親密的樣子,白瑾逸心裡有一絲難受,梗著脖子不斷挑戰安樂的忍耐度。
“本少爺就是看不管你隨便的樣子。”白瑾逸眉頭緊皺,言語中滿是刻薄。
聽到如此傷人的話,安樂反而被氣笑了。枉她以為白瑾逸只不過是個性格別扭的男孩,本質上也是個混蛋。
“我隨不隨便管你什麼事?你算老幾,要你管我的事?”安樂的反問一句比一句尖銳,帶著無限的冰霜,務求一擊必中。
聽著安樂冰冷的話語,白瑾逸抿緊了唇角,壓抑住自己渾身的怒氣。
原來在安樂的心裡,自己毫無地位。
簡直可笑!
“本大爺只是告誡你。”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白瑾逸言語間將安樂逼到了牆角。
小小的空間裡,只有男生壓抑的呼吸聲。往日清冷的丹鳳眼裡藏著一頭憤怒的怪獸,只要找到機會就會沖出來傷人傷己。
看著把自己逼到角落裡的白瑾逸,安樂不僅沒有屈服。反而將頭高高抬起,一雙杏眼跟他冷冷對視,毫不示弱。
“高高在上的富家少爺就可以隨意侮辱別人,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評價別人。離開了父母加持的光環,你又比別人高貴多少。”安樂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淬了毒的箭狠狠釘在白瑾逸心上。
“在我看來我的朋友比你好一萬倍,貼心一萬倍。你這樣的自大狂根本不配跟他相提並論。”安樂的聲音堅定無比,話語卻無比傷人。
“有種你再說一遍。”咬緊牙齒,白瑾逸一個字一個字往外擠。
“我說你這樣的自大狂根本不配跟我朋友比。”安樂毫不示弱的重複了一遍。
白瑾逸攥緊了拳頭,骨頭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我忍你很久了。鑽進錢眼怎麼了,靠自己的本事掙錢,比你這樣的米蟲好一萬倍。我的朋友不會嫌棄我賺錢渾身銅臭,我的朋友會來給我幫忙。你除了挖苦嘲諷說風涼話,還有什麼本事。”已經撕破臉,安樂幹脆把所有的不滿都講了出來。
“好!很好!我以後再不會把你當作我的朋友了。”白瑾逸拳頭一揮狠狠砸了下去。
空氣在耳旁炸開,發絲吹動,安樂下意識閉上雙眼。下一秒預想的疼痛並未降臨,試探著睜開眼,只看到白瑾逸冷著臉拂袖而去的背影。
“誰稀罕你的喜歡,誰稀罕做你的朋友,自大狂。”安樂對著背影嘀咕兩句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背向而行的安樂沒有發現,隨著她剛剛的話,白瑾逸的腳步微不可見的停頓了一下。
課間休息的時候,安樂把杜雨趕到前邊點單,自己埋頭製作飲品。隨著一杯杯飲品做好,心中那種憋悶的感覺才有所緩解。
“你一定是瘋了。”安樂憤憤攪動杯子裡的液體不快的想到。
不過是個自大狂,不做朋友正好,有什麼好難過的。朋友就應該像管韜那樣相處起來舒服,就應該像高峰那樣貼心,就是這樣。這種專門找別扭的人有什麼好煩惱的。
想到高峰,安樂的心情才好了一點。
那封信裡面寫了很多朋友的現狀。那些趣事被高峰描寫的活靈活現,讀起來就像是那些朋友就在眼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