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外校的女生把人家教官的扣子都拽下來了,說是要留著回去作紀念。”竇苗賊兮兮的跟安樂傳著小八卦。
“說不定是人家對教官有好感呢。”安樂把《惡作劇之吻》裡面女主角跟男主角要紐扣表白的情節跟竇苗講了一遍。
這丫頭卻一本正經的考據,是送的哪顆釦子,為什麼送釦子就是表白。安樂個單身青年,那裡知道裡面的彎彎繞,只好另尋了話題來聊。
軍訓結束,學校非常仁慈的給了他們兩天假期。美琪到省裡辦事,正好約上安樂、管韜他們一塊兒出來聚聚。
奶茶店門口,安樂看見了許久未見的美琪。
小姑娘頭發剪短了,原來一頭烏黑長發,現在堪堪過肩。一段時間不見,人也變瘦了不少。之前她們逛街時買的裙子穿在身上有些空蕩蕩的。
“樂樂,你怎麼還是這麼白。”美琪一下把腦袋擱在安樂的肩膀上,雙手不老實的去戳安樂的臉。
“我參加軍訓,曬得都快成非洲人了。我媽說除了牙齒,就只剩眼白還是白的,你一點都沒曬黑。”兩個人挽著手朝小店走去。
“你是不是沒帶防曬霜,沒做保水?”安樂一面瀏覽選單,一面詢問。
“帶了被沒收了,說小姑娘不該塗脂抹粉。”美琪露出一個鬱悶的表情,“都是一些老古董,自己不進步還拉著別人。”
安樂也只能攤攤手錶示愛莫能助。他們軍訓也搜查了防護品,要不是安樂提前把防曬品存到了洗發水瓶子裡,這會兒就跟美琪差不多了。
塗防曬主要是防止面板曬傷,預防面板癌,在中國反而被貼上臭美的標誌,只能躲著用,這也不知道是誰的悲哀。
等兩人點好飲品,管韜才頂著小平頭出現。
小平頭,小麥色,看著分外結實。
“西瓜冰。你們也強制剪平頭?”安樂隨手把面前的西瓜冰推了過去。
“小平頭,我也是最帥的。”管韜舀了一大勺碎冰塞進嘴裡。
安樂吸了一口桂圓紅棗茶,腦海裡飄過白瑾逸小平頭的形象,發現好像是管韜要帥一些。
“你這邊讀書怎麼辦?家裡有人跟著嗎?”美琪咔吱咔吱嚼著冰紅豆,趁安樂不注意,望她嘴裡放了一勺冰蜜豆。
冰過的紅豆,又甜又清涼,吃起來格外舒服。安樂細細咀嚼,直到涼意消退,才不舍的嚥了下去。
她腸胃特別弱,不能沾涼飲,只能用這種方法解解饞。等嘴裡涼意徹底消散,安樂又認命的吸了一口熱紅棗茶。
管韜家裡在省師範附近給他置了一套房子,又出了錢把學籍落在了省師範。
不過家裡頭生意離不開人,暫時就沒過來,管韜目前寄宿在姑姑家。
“我姑管的比老頭都嚴,家裡還有個毛孩子,早知道這麼不自由,我還不如住校呢。”管韜悶悶的戳著眼前的冰沙。
“你爸肯定會往省城發展的,你就忍耐一段時間吧。”梅縣還是偏了一些,現在管家的廠子規模大了,待在梅縣就有些被限制發展。
聽安母說,最近管爸爸一直在省城看廠房,想在這邊開分廠。
老人還不是為子女忙,省師範一向以藝術生見長,管爸爸為了孩子的前途,費心費力的幫管韜轉學。
為了就近照顧,又準備在附近開開分廠。
安母心裡要不是記掛兩個孩子,哪裡捨得下在梅縣的安父。
生活不如意十之八九,每個人都要學會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