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木看了一眼顧櫟:“沒有。”
顧櫟明顯鬆了一口氣。
“但是這裡是各種雲家秘境。當初我們派人去探,到現在,依舊無人回來覆命。”
顧櫟摁太陽穴的手猛然一頓,立刻起身。
沈若木的聲音從顧櫟背後傳過來:“鳳凰不是我殺的。當年我們找到這裡,鳳凰已經死了。”
顧櫟側眸看他:“什麼意思?”
沈若木抬眸看他:“我一直在查殺了鳳凰的人,以及他們的意圖,但我只查到了你。”
顧櫟冷聲:“你胡說!”
沈若木絲毫不怕顧櫟:“你說的故事裡有一個邏輯缺陷。”
“一個棄子,怎麼可能接觸到從上古到現在的歷史。”
“你的故事,是反的。”
兩隻老狐狸終於把偽裝給撕開,露出來滿身的刺。
顧櫟道:“那你覺得,墨羽會信我,還是會信你。”
提到墨羽,沈若木手不自覺的握了握,隨即冷然道:“她誰都沒信。”
所以墨羽選擇了把他倆丟在這。
顧櫟冷笑:“不如攤開了說,你們沈家到底想做什麼。”
沈若木不答。
顧櫟:“失蹤的恐怕只有江臨安,沒有沈扶桑吧。沈扶桑在哪?”
沈若木終於有反應,抬眸看他,黑眸裡卻是殺意畢露。
顧櫟自然不怕他,冷笑問:“我猜猜,沈扶桑,是在黑暗深淵裡?”
“你們沈家的手,敢伸到黑暗深淵,就不怕碰到刀子了?”
沈若木反問:“隱世家族的手干涉外界的世事走向,也不怕碰到刀子?”
顧櫟臉色冷到極致。
沈若木繼續道:“雲家的覆滅,你敢說問心無愧?”
沈若木看著顧櫟,覺得剛剛佩刀收早了:“那麼,告訴我。你,你背後的家族勢力,愚昧眾人的原因。”如果硬要雲旎說什麼,那就是同病相憐。一口烈酒灌下去,永遠冷靜的人連眼尾都是紅的。
辛辣在舌尖蕩過三圈,墨羽開口:“我還是不信你。”
雲旎撐著頭笑。
如果墨羽真的不信,她就不會接那壺酒。
雲旎卻也不想拆穿她:“嗯,不過是一個推測罷了。”
“不,每一個蛛絲馬跡都可以佐證。”
月華流轉,風漸漸停了下來。
“或者說,我根本找不到‘背叛’的跡象。”墨羽垂眸,又灌了一口酒,道:“雲旎,你到底要做什麼?”
雲旎抬眼看她,半是微醺半是疑惑道:“嗯?”
墨羽半倚著樹,道:“鳳釵是你故意留在羅欽身上的。他手上有戒痕,但是沒有空間戒指。你拿走了他的空間戒指,不會遺漏下一支帶著地圖的鳳釵。”
雲旎一頓,緩緩道:“你知道白瞳楚紀嗎?”
“死了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