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硬要雲旎說什麼,那就是同病相憐。
一口烈酒灌下去,永遠冷靜的人連眼尾都是紅的。
辛辣在舌尖蕩過三圈,墨羽開口:“我還是不信你。”
雲旎撐著頭笑。
如果墨羽真的不信,她就不會接那壺酒。
雲旎卻也不想拆穿她:“嗯,不過是一個推測罷了。”
“不,每一個蛛絲馬跡都可以佐證。”
月華流轉,風漸漸停了下來。
“或者說,我根本找不到‘背叛’的跡象。”墨羽垂眸,又灌了一口酒,道:“雲旎,你到底要做什麼?”
雲旎抬眼看她,半是微醺半是疑惑道:“嗯?”
墨羽半倚著樹,道:“鳳釵是你故意留在羅欽身上的。他手上有戒痕,但是沒有空間戒指。你拿走了他的空間戒指,不會遺漏下一支帶著地圖的鳳釵。”
雲旎一頓,緩緩道:“你知道白瞳楚紀嗎?”
“死了的那個?”
“他是我母親的小徒弟,能堪命數。”雲旎嗅著空氣中的酒香:“他算過你的命數。”
“你是這個世界的變數。但我不想殺你,所以我只好把你困在這,至少你不能礙我的事。”墨羽秒懂,自然不敢拒絕沈大佬遞來的東西,就著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喝著。
到頭來,那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橙子榨的汁還都是進了自己肚子。
嘖。
沈若木講話不像是顧櫟,從頭說起,有頭有尾,跟老師教幼童一般,他說的很簡單。
“雲氏覆滅,我父親想把沈家做大。其間受到了阻力,不僅僅是那些家族,隱隱有域外勢力過來。扶桑以為是他們想分一杯羹,我就過去查了。”
……
墨羽看著沈若木。
沈若木眨眼。
墨羽眨眼。
然後呢。
沈若木繼續眨眼。
……
顧櫟:“你倆用意念溝通呢?在我面前眉來眼去刺激我孤家寡人?長能耐了啊?”
墨羽懟回去:“你自己找不到還怪我?”
眼看兩人要吵起來,沈若木一手捏住墨羽的後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