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木出來的時候墨羽因為一件事又和顧櫟吵了起來。
平常總是耷拉著耳朵的小狐狸此時終於顯現出來活力,伶牙俐齒的讓人側目。
沈若木對於他倆的鬥嘴,秉持著只要不打起來愛怎麼吵怎麼吵,反正顧櫟又罵不過墨羽的想法,隨他倆去了。
三人在密林裡轉了一圈,決定今晚將就一下,就地休息一晚,明早再說。
而墨羽和顧櫟的罵戰自然也中場休息。一個撿柴火,一個烤食物,三人行又靜了下來。
顧櫟其實是不放心讓墨羽“烹飪食物”的。畢竟是好不容易抓來的兔子,糊了可就沒有了。
但是墨羽大馬金刀往那一坐,誰還能真的搶嗎?沈公子出了名的十指不沾陽春水,顧櫟說的好聽就是一個官二代。
墨羽永遠忘不了吃五年外賣的奇恥大辱。
但是顧櫟也永遠忘不了墨羽燒了三個廚房的雄偉事蹟。
兩人都不是第一次做人,但是誰也不想讓誰。最終還是沈若木出來調停,由他來看著墨羽,至少可以保證食物是熟的。
不過墨羽烤東西確實是有一手,烤出來的肉微微泛著金黃,香味勾人的緊。然而就算是自己烤出來的東西,她也吃的挺少,大部分都給了兩個藍孩子。
“還是挺能吃的。”
對著一堆骨頭,墨羽朝顧櫟挑挑下巴,嘲笑意味十足。
顧櫟懶得搭理她這找茬的話,道:“你那胃口屬貓的?”
墨羽撐頭笑,依舊是一副老說辭:“這叫少食多餐。”
顧櫟不可置否,只是掀開眼皮看了看墨羽。
“今晚我守夜,你倆適當調整一下狀態。”
“什麼玩意?你一個姑娘家的……”
“我以為你們之間需要調整。”墨羽垂下眸,懶散地道:“你倆現在的狀態讓我覺得不太對。”
顧櫟心下一驚。
此時沈若木細細的擦完了指,又拎出一方帕子扔給墨羽。墨羽眼角餘光看到有東西飛過來墨羽呸掉嘴裡進的水,道:“你懂什麼,這叫時不待我。”
顧櫟恨不得再給她一巴掌。但是沈若木卻狀似無意的把手虛放到墨羽腰後。
這是個保護的姿態。
顧櫟話卡在喉嚨不上不下,最後變成了輕哼。
“沒事吧?”
見墨羽一直咳了好幾聲,沈若木估摸著是嗆狠了,手輕輕順著墨羽的背。
墨羽擺擺手:“沒事,就是這隻噬月兇獸腥味太重了,燻人。”
入水時候他們是順著噬月兇獸的尾巴下來的,由於水流太急,現在倒是在它肚皮底下。
腥味倒也不是太重,只是墨羽聞不慣魚腥味,聞到了就喉嚨發癢罷了。
然後墨羽看到了沈若木溼漉漉的白袖子。
沈若木似乎很喜歡淺色的廣袖長袍,也確實顯得人很仙。只是沾上了水,袖子就耷拉了下來。
沈若木也注意到了,閉眸運力,不過幾秒鐘還在滴水的衣服便幹了,連根髮絲都沒有溼意。
而墨羽,早就被沈若木歸為“自己的”,自然也就受了益,只感到一陣暖意,身上的衣物便全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