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木開金口誇了,墨羽當然要長長見識了,立刻轉身接過,完全不見剛剛那股子怨氣。
但沈若木沒鬆手,兩人隔著個名錄冊子較勁,沈若木先道:“剛才怎麼生氣了?”
墨羽哼哼:“得了吧,我要是生氣,必有一人血濺三尺。”
說完墨羽自己給自己加了個評論:“那誰敢惹我啊是不是。”
沈若木一下鬆了手勁。
墨羽掀開,心思卻不在那上面上,道:“不過也有例外。”
沈若木聽得出來這個例外就是自己,微微側頭看著墨羽,依舊是不回答她。
沈若木這不管不問的處理方式讓墨羽吃了一癟,墨羽撂下冊子:“沈公子看我看入迷了?”
“嗯。”
得,沒吵起來。
墨羽一大段話哽在喉嚨裡,再給她三個好脾氣都說不來“外面人比她好看”這種損己利人的話來,故而卡了半天才揪出來一句:“不準看,邊玩去。”
沈若木眨眨眼,依言移開視線,坐姿頗為端正的欣賞房間那幅不起眼的畫了。
墨羽低頭翻冊子,花花綠綠的藏品倒是沒記住,就琢磨沈若木這詭異的態度了。
兩人沉默良久,最終墨羽開口:“沈公子,賞臉回頭看看我唄。”
沈若木看了墨羽一眼。
墨羽莫名其妙:“沈若木你怎麼了?”
“無事。”
墨羽一噎。
這種一拳打到棉花感覺還挺無言。
只聽沈若木掀開眼皮,淡淡道:“我若是生氣,定有一個人血濺三尺,誰還敢惹我。當然,某個人例外。”
偏僻的小島上,宋枝詐屍一樣猛然坐起身,一邊起身一邊擼下去正歡快夾著她衣角的潮蟹。不死心的潮蟹繞到她手邊,試圖夾她的袖角,露出宋枝手腕上一個詭異的黑色圖騰。那圖騰少了許多筆畫,看不出是什麼陣法,只能看出約莫是從六芒星陣變化成的,此刻只剩最後一道鋒利的線蜿蜒在她手腕上。
宋枝抬手,覺著自己的早餐有著落了。心裡算了算聖殿派人趕過來最快的時間,似乎足夠自己填飽肚子再跑路了。
生火蒸蟹,宋枝還找到了幾顆海梅果。酸是酸了點,但勝在解渴。宋枝啃著熟透了的海梅果,看著海蟹慢慢變得通紅。
似乎已經許多年沒有吃過熟食了。宋枝只要這樣一想,就能感覺到胃部的不適和滲入骨頭縫裡的寒氣。
忽然一陣光芒籠在海島的上空,走神宋枝立刻拉回自己跑了八百里的精神,胡亂抓起地上幾顆海梅果要跑路。但還是遲了一步,宋枝轉身就撞進了一個人的懷中。瞬間,頗為清冽的草木香衝進鼻腔。
嘖。宋枝垂眸就能看見那人腰封上用靈獸筋繡成的紋路,紋路隱約構成了一個巨大的淨化防禦陣法,她身子不動聲色的一僵,只覺著今天可能是不利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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