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一招兩用,偏偏還全奏效了。墨羽把擴音石丟回去,扭頭道:“沈公子,我厲害嗎?”
沈若木無奈,道:“吃完了?”
墨羽嘖了一聲,抱著果仁盤不說話了。接下來過的好幾個拍賣品都很亮眼,不過大多數人的目光都在倒數第二個拍賣品上,畢竟前面的已經過了,最後一個山河扇肯定都是大佬打架,許多自知爭不過的人自然只是看個熱鬧,退而選其次。
倒數第二個拍賣品正是墨羽說的那把有點邪的刀,刀長不過一尺,刀身上卻都是一些古老的陣法。墨羽粗略的看了一下,大概分淨化和嗜血兩種,狠厲到了極點。
說它邪倒不是因為這些不知道是誰留下的陣法,而是這把刀通體暗紅色,像是在血中浸泡了許久。
楚雀在後面感嘆:“這刀好漂亮。”
墨羽:……
墨羽忽然惡劣起來:“楚姑娘,你可知道這刀有一種有趣的說法。”
楚雀沒想到墨羽會搭自己的話,錯愕了一下,道:“什麼?”
“聽過以人鑄劍嗎?把活人扔到燒的火熱的爐裡,和刀劍同鑄,這樣打出來的兵器天然帶一股煞氣。”墨羽扯淡都不需要草稿的:“長期佩戴使用的人會在深夜聽見有人在哭,噩夢不斷,最後全都死了。”
墨羽說完,意猶未盡:“楚姑娘你知道為什麼他們都死了嗎?”
楚雀大概是被嚇到了,懵懵的看著墨羽,聽墨羽又說了自己名字,又看了看沈若木。
沈若木皺眉:“小羽。”
墨羽噗嗤一聲笑開:“因為比武打不過別人,然後被別人一不小心打死了唄。”
這個一不小心太過靈性了。
沈若木乾乾脆脆的禁了墨羽的言。
墨羽:艹。
火,沖天的大火。半邊天都被染成了橘紅色,像是融金的落霞,可這落霞裡灼熱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墨羽費力的睜開眼,映目的火光好像燒去了她的求生欲,她整個人木然又疲倦。
這是哪裡?
墨羽頭疼欲裂,從漿糊般的腦子裡拎出幾分清醒,手肘撐著地面支起身。目光下落,能看到自己一身髒汙的海藍長袍,手指縫裡卡滿汙泥。再往下看,藏在長袍裡的細嫩小腿上釘著一根冰冷的箭矢,鈍鈍的痛感慢慢爬上腦海。
好一幅狼狽模樣。
許是疼不怎麼深刻,墨羽腦子裡汪著的一池子水沒控乾淨,這幅模樣了還有閒心咂咂嘴,整一看熱鬧的心態。墨羽的目光順勢落在那雙手掌上,這雙手細嫩白皙,指根修長,指甲略微有些尖,右手尾指上有一枚雪亮的尾戒。
嚯,好一雙不沾陽春水的手。
……不對,這他媽不是我的手!
墨羽腦子水嘩啦一下全抽走了,像是開啟了什麼開關一樣,腿上的箭傷痛感一下加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