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循循善誘:“再說,是我準備的賠罪禮物,你來掏錢。那我這空手套白狼可太行了啊。”
墨羽捂的並不緊,沈若木張嘴,聲音便是悶悶的傳出來:“賠罪?”
不小心禿嚕嘴了的墨羽:“咳,你聽錯了。”
沈若木便朝後仰頭,半倚著椅子,眯眼冷道:“是怕我找那個顧櫟的麻煩?”
沈若木很少對墨羽放出這種低氣壓,先前墨羽就算惹惱了他,他也只是無奈的一退再退,總不能真的和墨羽打一架。
故而墨羽被沈若木一臉冷漠的樣子嚇的一怔。
沈若木便道:“沈氏二公子,在你眼裡便是閒到這種程度?”
墨羽明白他的話,沈家的二公子,還不屑找顧櫟的麻煩。
可是這話卻讓墨羽一下子冷了臉色。
這句話裡的身份是不對等的。
他知道顧櫟是她的養父,但是他覺得顧櫟配不上他沈家二少下手找事。
墨羽傾身虛壓上沈若木:“沈公子。”
可墨羽只是喚了一聲,接下來的話卻沒有說出口。
平等和自由。
墨羽深知這四個字的難得,也知道這個社會的畸形。
以武為尊,其次便是男重女輕。
葉文月當年怎麼當上長樂門的掌門,怕是誰說都要嘲諷一下那裡面定有情瑟交易。
雲家覆滅那麼快,其原因之一到底是諸家不滿於雲家常年獨霸第一,還是不滿意於常年獨霸天下的是一介女流?
墨羽多聰明,也知道自己的力始終有限,這個社會穩定了幾千載,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能輕易撼動的。
所以墨羽這不知道該說什麼,兩人四目相對,卻是一陣無言。
最後,沈若木先錯開視線,一隻手把墨羽按在胸膛,道:“你想把它當成什麼都行。”
墨羽也不掙扎,垂著眸只道:“那顧櫟這事過不去了?”
沈若木便不再開口了。
墨羽道:“那行了,拍它回來當根刺,卡喉嚨裡好玩?”
沈若木知道顧櫟和墨羽的聯絡來自於過去,那過去是他無法參與甚至是瞭解的。
墨羽是一把刀也好,是一隻貓也罷,過去把她鍛造成他所心喜的樣子,卻無法去窺探半分。可他太過貪心,他想要墨羽的過去未來,都是自己的。
外面成交錘已經快落下了,沈若木卻道:“五千萬。”
從三千五百萬一下加道五千萬,果然是大家公子,出手闊綽。
墨羽都給氣笑了:“沈公子,你是地主家的兒子人傻錢多嗎?”
沈若木把想起身罵人的墨羽摁住,道:“不是,我要賣給你。”
墨羽呵呵:“主意打的挺好,但是你想都別想,五千萬我賣身去給你掙?”
沈若木聲音淡淡地道:“嗯,賣身給我。”
墨羽沉默半晌道:“沈公子你這是多此一舉。”
沈若木笑:“不是買未來,是買過去。”
墨羽眉頭一挑。
“你的未來一定是我的。”沈若木終於低頭看墨羽:“這些是要你的過去。這東西你怎麼處理都好,在之後的每一天,你告訴我一件有關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