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帝走的方式和來的方式一樣,敲鑼打鼓的張揚。
墨羽瞥了一眼海船上的眾人,一句話沒說,就轉身進了靈舟的船艙裡癱著。
海船識相,沒有在呈品字型圍著墨羽,而是一搜接著一艘退到了墨羽的靈舟之後,遷就著靈舟的速度。
既然沒了人擋道,墨羽就專心研究接下來的路程。沈若木給的地圖實在太過強悍,而且墨羽的路痴也不是太過於無藥可救。故而,墨羽很快就找了正確的方向,靈舟直奔那裡而去。
“我想過了,等我先把雲家覆滅的這些子破事抖出來,再去找找那隻小鳳凰。”墨羽咬了一口酥餅,含糊不清的對桌子上一直縮在殼裡的常寂道:“嘖,事情太多,都壓在眼前這一會了。”
常寂不回答她。墨羽也不催,就這麼半是躺著半是思考的樣子轉著那個琉璃瓶。
沈若木也不打擾她們,在一邊看書。
雲家的宗祠其實並不好找,它應該也是在外面布了層層的迷陣,又是在方向難辨的海上,自然容易讓人暈頭轉向。
再者,也沒有人想起來往這裡找,就算他們知道雲家覆滅後有一大筆秘寶下落不明,那也很難想到會在海外。
不過,這次來,上大陸這些人明顯是準備地十分充足。她們在海面上漂了兩天,剛碰上雲家宗祠外面的陣法,就被海船上的人檢測到了。
被迫養著在第一天就好了的腰傷的墨羽一個激靈,終於能好好地站起來去看看外面了。
“是雲家迷陣。”沈若木跟出來,只消看一眼便道出了這迷陣的來頭,道:“不用擔心,這種陣法他們可以應對。”
不能出去造作的墨羽失落嗯了一聲,回到船艙敲了敲常寂的龜殼。意料之中,沒回應。
墨羽估計這傢伙又是睡著了。
墨羽養傷這兩天倒是沒閒著,去找了許多古文來看,看完還怕遺漏了什麼和沈若木討論一下。
畢竟“領域”一事,只不過在這繁雜的事裡開了一嗓子,就讓墨羽不自覺的發冷汗。
哪個神仙那麼大的手筆,說讓人遺忘和篡改歷史就去遺忘篡改歷史。
這件事簡直就是個刺蝟,根本無從下手,而且明顯是和常寂這些老東西聯絡在一起的。難得被激起好奇心的墨羽再怎麼好奇,也只能一件一件解決了事之後再來。
想著,外頭有人呼喊著,好像是又遇到了一層迷陣,但是難度不大,不過是起風了,速度要慢下來一點罷了。
就這樣無波無瀾的,靈舟和海船又往前推進了半日,期間遇到的迷陣一層比一層精巧,以至於到最後不得不用墨羽的血來破陣。
不過,他們也只是遇到這些迷陣而已。墨羽又一次割掌放血破陣後,便閒閒垂眸看著沈若木那骨節分明的手給她包紮。
墨羽就是冷刃裡泡大的,用刀劃掌放血的力道純熟,力求在出血量高的時候保證傷口不深。而像這種不見骨的小傷,在以前,墨羽只會讓它自己癒合。但是現在被人煞有其事的耐心包紮了一圈又一圈,墨羽被當成工具放了好幾次血而煩躁的心一下靜了下來。
包紮完,墨羽習慣性摸出一塊甜糕嚼嚼補充體力。第一塊時候沈若木沒理她,當他看墨羽還要吃第二塊時候,伸手截住她,道:“少食這些,一會吃飯。”
墨羽皺皺鼻子,勉為其難地放下糕點。放完了才想起來自己是不是過於聽話了,墨羽看的出來沈若木似乎是不喜歡她喝酒的,所以到現在也沒碰過,結果現在吃了零食都要看人臉色了?
墨羽擼袖子預備搞事,給沈若木身體力行的表演一個什麼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