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寂繞著長明燈走了好幾圈,忽然開口問道:“話說回來,這他媽到底是哪裡?”
墨羽正觀察那個厚重的黑鐵門,聞言掀開眼皮瞅她一眼,道:“你自己床鋪你不認得?”
常寂一臉莫名其妙,指著這些燈道:“這麼花裡胡哨的誰認得?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家那些閒的沒事的人搞的鬼?”
墨羽這回連眼皮都懶得掀了:“不巧,家道中落,不記得了。”
常寂沉默。卻看墨羽一臉無所謂,便撐頭安慰道:“人各有運勢,盛極必衰,這是常理。”
墨羽似乎驚詫剛剛和她對罵得歡實的人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扭頭看了看常寂,忍了半晌,道:“你真不知道我倆現在什麼情況嗎?”
難得安慰一次人的玄武懵住:“啊?”
墨羽指指門道:“這個,應該是自動的鎖上了。要是找不到出口,過不了三天,我就得想法子把你燉了吃。”
常寂眉一橫:“想燉我?你在想屁。”
墨羽呵呵一聲。
兩人眼看又要罵一場,好在常寂及時剎住:“這門也是子骨那玩意做的,醜死了。”
墨羽一聽來興趣:“你和子骨先生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常寂學著墨羽冷冷呵呵一聲:“私事,和你無瓜,要你管。”
墨羽叩指敲上門框,閒閒的問道:“那鎮世玄武大人,你有什麼辦法把這個破門搞開嗎?我只在乎它開還是不開,不在乎開的過程暴力不暴力。”
常寂走到墨羽身後,也伸手摁了摁門,道:“那你起開,本座來試試,到時候別濺你一嘴土。”
墨羽點著頭退後半步,抱著臂表示自己會是個稱職的看戲人。
然後墨羽就看見常寂象徵性的推了推門,如果沒感覺錯的話,墨羽連一絲絲的靈力波動都沒有感覺到。
“嘗試完畢,小羽羽你加油把它搞開,不要在乎過程是否暴力,本座不在乎這些的,本座對你絕不變心。”
常寂收手,彎著眸朝墨羽嘴欠道。
墨羽捏捏手骨,看上去是想給人一拳:“鎮世玄武就你這實力?”
“嘿你還不服?我是被強行喚醒的,靈力?那是什麼,可以吃嗎?”常寂退後半步,學著墨羽的樣子抱著臂,總結道:“還不都是怪你。”
墨羽被這倒打一耙的能力震驚到一時失語,錯過了最佳回嘴的時間。
俗話說忍一時越想越氣,就算過了時間墨羽還是忍不住找補:“你是有病嗎?”
墨羽還怕找補的不夠,又加上一句:“你真的是玄武不是烏龜嗎?”
常寂:“是不是想打架?”
兩人正要在這個破門前撕開剛建立起來的塑膠花友情時,忽然,上空一聲悶悶的轟鳴,頓時,整個空間都被這聲音引著共振起來。
常寂下意識扯過墨羽捂住她耳朵,面上佯裝的惱怒沉下來,像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水。
這聲音尖銳的就像是指甲劃過黑板,還是加了百八十個擴音器的那種,就算被捂住耳朵,墨羽聽著還是忍不住,後頸立刻炸開一片雞皮疙瘩。
聲音過去,墨羽感覺自己已經聽不到什麼東西了,但還是用手指著上面,喊道:“上面有人!”
常寂抬頭,示意墨羽安靜:“小聲點,我聽得見。”
墨羽讀懂了這人的唇形,還是保持著自己的音量:“你有辦法上去嗎?”
常寂說的極為理直氣壯:“廢話,你看我像是會飛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