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木手腕繃了一下，隨即立刻鬆了下來，一副隨你折騰的樣子。
墨羽下嘴也沒留情，當即就是一嘴的血腥味。墨羽試到這手也沒有收回的意思，愣了愣，鬆了牙上的力。
而那隻沒收回的手，正好擋住了墨羽的眼睛。
沈若木忽然開口，道：“真的不是你？”
沈若木掌心的溫度有些涼，墨羽不適應的眨眨眼，放開了沈若木的爪子，開口的聲音還有些乾啞：“雲家不止我一個活著，這些應該是那個祭司的手筆。”
長睫極快的掃過掌心，搔的人心尖有些癢。沈若木看上邊已經接近尾聲的戰鬥，毒蜘蛛正挨個把自己的八足刺進蛇的面板裡。
而那條長的鮮豔異常的蛇被無數白絲纏著，動彈不得，毒素進入身體，激得它只能無聲的張大嘴。
裡面的蛇信已經被毒蛛剜掉了。
沈若木把視線移到女孩子身上，夜明珠有些昏暗的光線落在她下頜上，單看那線條就美得驚心動魄。
沈若木忽然輕輕笑了：“我可以信你麼？”
墨羽氣結，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沈若木你是不是腦子不太好？”
“我感覺的到，你不是雲家大小姐。”
沈若木一句輕飄飄的話直接截斷了墨羽底下的破口大罵。
墨羽站在自己壘好的烏托邦裡，強行逼自己拉開嘴角笑著，話的音尾卻是在顫抖：“沈若木，眼睛不用建議你捐出來。我如果不是雲旎，我是誰？”
我是誰？
“小羽。”
那人指縫裡漏進來一點點的冷光，那光像是一支無往不利的矛。頃刻間，殺進烏托邦裡，帶著外頭清新甜美的空氣，直接撕開一個腐爛的靈魂。
最完美的“李鬼”，終於在無限的期待裡被一個人指認出來了，儘管只有一個人。
墨羽抬手摘下沈若木的手，居高臨下的看著人一雙眸，明明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卻張揚放肆的笑著：“原諒你。”
沈若木看著墨羽的表情，還在她後頸放著的手輕輕一拍。
全身唯一的弱點被捏得死死的墨羽生無可戀：“沈若木我殺了你滅口算了。”
沈若木眯著眼勾唇，收回了手。
總之之前沈若木隨時可能背後捅刀的事，在墨羽這掀了幾個波瀾後，被當做無事發生了。
最後毒蛛收拾完難看到了極致的殘局後，沈若木才肯放墨羽起來。
墨羽能看到的只是兩片巴掌大的還滿是窟窿的蛇皮。毒蛛吃飽喝足，色也不變了，通體發紅。
墨羽戳戳那懶洋洋的蜘蛛，成功被手感噁心到了，十分嫌棄道：“這是周家的東西吧，只有他家能搞出這東西。”
沈若木看出來墨羽的厭惡，於是也沒上手去拿那個八腳朝天的蜘蛛，一揮袖就把它扔進空間戒指裡，然後才應了一聲：“嗯。”
墨羽眯著眼看人收的嫻熟，問：“沈公子，你真的沒有靈力嗎？”
沈若木掀開眼皮，不鹹不淡的問：“先前不追問，現在又要問？”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我好奇嘛。”
先前墨羽是抱著路人心態對待沈若木，他有沒有靈力與她來說真的沒多大影響，該扔人跑她肯定不手軟。
現在墨羽改了主意。
他要是和自己一樣，是被某種手法或藥物封住靈脈而導致沒有靈力，那墨羽肯定會給他備下一種解封辦法。
沒有的話，那也沒辦法，只能時刻帶著看著哄著了。
沈若木點點頭：“有。但被通天塔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