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收著,別在人前露出來。”沈若木皺著眉認真的對墨羽道:“太危險。”
墨羽對上他一雙淡漠的眸,啞口無言。
這場豪賭,輸了,她在腳下的風浪更甚,祭司和想藏在幕後的都會露面,到時候就真的算是一潭渾水。
那贏了呢?
墨羽手捏著碎玉,不自覺的摩挲著玉質溫潤的戒指。
幾顆血珠抹開在雪白的戒面上,像是雪地裡的殘枝紅梅,刺眼異常。
然而碎玉戒沒有認主。
沈若木傾身制住墨羽閒不下來的手。
“怎麼了?”墨羽詫異道:“沈大爺你還是癱著吧,靈丹癒合的雖然快,但你也要小心傷口再裂開。”
沈若木抬頭看著墨羽,任由墨羽在他後面又加了軟枕。
碎玉戒不認她這個主人。
沈若木抿抿嘴角,開口,卻是罕見的喊了聲:“小羽?”
“嗯?”墨羽依舊答的漫不經心:“不舒服?那我撤了。”
沈若木搖搖頭,撐著頭看著墨羽。
黑土墨。
沈若木現在還能想起來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樣一個一身殺伐氣的人,誰敢說她是天之嬌女。
可她眼角那顆淚痣卻是越看越像雲夫人的絕代風華。
雲旎,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的呢?
靈丹估計是比較溫和的一類,現在才開始起效,沈若木背後的傷口開始有了癒合那種熬人的癢。
但沈若木沒表現出來,墨羽也沒發現。
“你打算從哪裡查?”
半晌,沈若木開口。
墨羽知道他說的是蘭沉之死的事,道:“我在最開始散佈謠言的那個人身上種了追蹤蝶,就從他開始查。”
“江家也會查此事。”沈若木沉著眸子道。
“嗯。”墨羽皺皺眉道:“他家那個公子很難纏,還是不太希望碰上他的。”
沈若木從這句話裡大概猜到了墨羽說的是哪位公子:“你說同行過,是江臨安?”
墨羽答道:“怎麼了?”
“江臨安是江家這一代之中的翹楚,心思和實力一樣深,很會拿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