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仰頭灌下去一杯涼茶醒神,舔舔嘴角道:“不管怎麼樣,這個吹笛的都不簡單。”
江臨安點頭:“我去到和他交了手,他身手很不錯,靈力深厚。可惜他帶著面具,我看不清他是誰。”
“但是我拿到了這個。”江臨安頓了頓,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塊令牌。墨羽接過一掂,面色立刻凝了下來。
這塊令牌像是鐵製的,但是通體漆黑,份量極重。
雲旎沒有逃離火場,就是因為那時候,她的小腿上釘了一根份量極為重的箭矢,也是通體漆黑,也是似鐵非鐵。
墨羽打量著這個令牌,似乎感覺到了小腿被穿透的冰冷和疼痛,不適的動動右腿。
這是巧合?
還是他們就是一波人?
令牌前面用陽刻的一圈花紋,墨羽費力的辨認了一下,順口問道:“這刻的什麼?一群蛇?”
江臨安:“……是龍吧。”
墨羽聞言,終於從那看上去像極了一團雜亂的線中理出來有角的頭和修長的尾巴。
這龍長的也太過抽象了。
墨羽翻過令牌,令牌後面則陰刻著一隻誇張的手。這手五指枯槁,掌心向上,細節逼真的簡直和令牌正面格格不入。
“這什麼邪教玩意。”墨羽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這個令牌,正面的抽象派畫風和反面的寫實派簡直對比鮮明,最後把令牌還給江臨安時候,墨羽如此總結道。
江臨安接過令牌,他沒有像墨羽那樣嫌棄,冷靜道:“一個令牌存在的意義,通常都是證明持有者的身份。”
墨羽指指那抽象到可能連龍媽都不認識的龍:“證明吹笛人其實是一條長的奇醜無比的蛇?”
“那是條龍……算了。”江臨安搖搖頭,繼續道:“龍紋多數應該是用來做圖騰,用作身份象徵的只有皇室的正統血脈。”
“嗯。所以這裡只是當個圖騰?”墨羽想了想:“圖騰也說的過去,畢竟文化的演化都是難以預料的。演化出這種龍紋圖騰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雲旎家的簡易版朱雀紋更加抽象。
“不過照你這麼一說,後面這隻手就象徵了吹笛人的身份?”墨羽盯著那隻手,半晌,還是決定保護眼睛,移開視線到江臨安的身上養養眼。
但江臨安只是低頭看著令牌若有所思。
“你看,這像個什麼?”
江臨安把令牌翻轉過來,遞給墨羽。墨羽眯著單眼瞧:“像……像個倒過來的手?”
江臨安被墨羽逗笑了:“看紋理,像是張地圖,你看著。”
江臨安說著,伸出一根手指,摁在令牌的最中心。忽然,令牌上面光芒大作,竟然變成了一張精簡的地圖。
“這還不會是他們老窩的地圖吧。”墨羽摩拳擦掌,冷笑道:“如果是的話我現在就動身,炸他丫的。”
江臨安搖頭道:“是個秘境的地圖。”
墨羽頗為失望的哦了一聲:“那算了。不過這刻個秘境地圖是個什麼意思?”
“不知道。”江臨安收回手,令牌失去了靈力來源,光芒立刻散開,“不過我覺得有必要去一趟。這個秘境地圖刻在令牌上,肯定有什麼深意。”
墨羽把玩了會令牌道:“那就去看一眼唄,我也想知道這個吹笛的耍的什麼花招。”
兩人這麼敲定,忽然,墨羽聽到外面一陣瓦礫響。
墨羽手一頓,食指豎在唇邊。江臨安立刻領會,但他沒想到,下一秒,墨羽率先翻窗上房,動作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
說好零能力者呢?
江臨安猶豫了一下,悄悄的從另一邊窗戶翻了出去。
“人跑了。”墨羽看江臨安也上了房頂,對他頷首道:“跑的挺快,沒看清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