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霈霖獨自在客廳書房,他躺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瓶紅酒,就像喝水那般的喝著。
腦海中,是那些被燒焦的屍體,耳邊,是那些悽厲而哀傷的哭聲,怎麼也揮之不去。
時而,他又想到母親決然撞牆的畫面。
生離死別慘烈,他覺得難受,又愧疚,折磨著他。
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肯定是有人針對他,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莫過於如此。
似乎是到了中午時分,管家進來了。
“少爺,中午想吃點什麼?我讓廚房去做。”
管家的聲音低沉,卻充滿了慈愛,滿滿的都是關切。
“不用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司霈霖擺擺手,是要趕管家出去。
管家看他喝的有些醉,擔憂不已。
“少爺,酒喝多了傷身。”頓了頓,又說:“酒樓失火的事,也不是您的錯,您真的不需要自責。”
他想了想,又嘆道:“這件事定然不是偶然,少爺您不該這樣消沉,把那個幕後真兇找出來,才是對那些受害人最好的交代。”
他苦口婆心的勸,只希望司霈霖能夠想開一些。
司霈霖心思重,看上去冷漠,對一切都毫不在意,可其實他最心軟,從不忍心去傷害無辜的人,就算是誰犯了錯,他也會網開一面,給那個犯錯的人一個機會,因為他不忍心看見別人和親人的生離死別。
“不管怎樣,這件事都因我而起。”
司霈霖慘然一笑,眼裡盡是悲涼和自責。
“秦伯,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沒有任何主人的架子,反而像是在和自己的長輩說話的口吻。
“我沒事,我就是想靜一靜。”
管家嘆了口氣,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司霈霖將自己關在書房,思緒飄到了很遠很遠。
直到了傍晚時分,葉昊回來了。
司霈霖還是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
葉昊看他的深情落寞,也跟著擔心。
“少爺,秦伯說你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你......”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司霈霖打斷了他,沒有讓他去說出那些勸他的話來。
葉昊眸色黯淡了幾分,卻還是恭敬的回道:“幾個受害者家屬的情緒都有些激動,不過大家聽說我們可以拿出十萬的補償金來,都接受了,願意息事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