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看出來了什麼?”子兮突然靠近,盯著蘭彧的眼睛問。
“此言何意?”蘭彧一臉茫然。
“我就知道你能看出些什麼。”子兮突然瞭然地笑了,“此事我意已決,你無需再勸。”
“清風樓老闆為何會同意你的提議?”蘭彧若有似無地看了一眼她腰間的白玉笛,問。
“自然是覺得我這提議好了。”子兮理所當然道。
“是嗎?”蘭彧反問,語氣中滿是質疑。
“自然……”子兮話音未落,便覺一股掌風襲來,條件反射地去擋,卻沒想到蘭彧已靠近她的身邊,一隻手也摸到了不該觸碰的地方。
“原來蘭彧公子不近女色還真是傳言哪!”子兮臉色微變,轉瞬又恢複自然,笑著揶揄。
“子兮又怎會是一般女子能比的?”蘭彧嘴角噙著淡淡的笑,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然我子兮可不會看上一個命不久矣的病秧子。”子兮斜他一眼,暗中使力,企圖掙脫開他的束縛。
“這可由不得你了。”蘭彧也暗暗使力,他臉色已有些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只是背對著他的子兮並未看到。
只顧與他鬥嘴的子兮忽覺腰間一空,蘭彧也突然跳開,她心中一驚,連忙把手伸到腰側,果然,玉笛不見了。
“此玉質地細膩滋潤,溫潤如羊脂,手感極好,乃玉中極品羊脂玉。”蘭彧細細撫摸著玉笛,評價道,“且此玉幾無瑕疵,更是極品中之極品。”
“還給我!”子兮眉頭緊蹙,上前去搶。
“莫急!”蘭彧閃身避開,淡淡一笑,“且上面的紋飾亦似是一中很罕見的花,雕刻如此精細,想必價值不菲,意義更是非凡。”
“與你無關!”子兮雙唇緊抿,似乎已處在盛怒邊緣。
“長離閣……”蘭彧拿著玉笛在輕敲兩下手心,淡淡笑道,“沒想到子兮還同長離閣有關哪,此事怎不告知與我呢!”他語氣失落,神色憂傷。
“與你無關!”子兮再次欺身上前,想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哎?”蘭彧又怎會如她所願,仗著身高的優勢,高高舉起玉笛,“聽聞長離閣閣主乃一名女子,武藝高強,又神秘莫測,萬萬沒想到竟是子兮你啊!”
“這回你可真猜錯了。”子兮扒著他的手,使勁往下拽,聽他那般說,倒是笑了笑,“我還真不是什麼長離閣閣主。”
“哦?是嗎?”蘭彧明顯不信。
“自相識以來,我何時騙過你?”子兮看他一眼,“雖然我們之間不盡不實,卻也從未說過假話。”
“可這長離閣信物,你又作何解釋?”蘭彧將信將疑。
“與你何幹!”子兮本想說什麼,可出口之時,又改了言辭,怒視他一眼,繼續去搶。
“姐姐!”爭奪中的兩人並未發現有人接近,直到“吱嘎”一聲開門聲響起,雲承目瞪口呆地立在門邊。
“承兒……”看見雲承臉色漲得通紅,子兮方意識到她二人此刻的姿勢有多麼不妥,連忙從蘭彧身上下來,也忘了去搶玉笛。
跟在雲承身後的還有朝雲和離落,他們早已收拾好了房間,卻久不見公子歸來,便出來尋找,不想看到眼前這一幕。子兮如八爪魚一樣,整個纏在公子身上,公子費力支撐,明顯有些力不從心。
朝雲不禁有些生氣,越過呆站著的雲承,走到蘭彧身邊,關心道:“公子沒事吧?”
“無礙。”蘭彧輕咳兩聲。
都咳嗽了,朝雲更加生氣,語氣不善地質問子兮:“子兮姑娘為何要欺負我家公子?”
子兮一臉地難以置信,反指著自己,問:“我欺負他?”
“朝雲和離落方才都看見了,公子身體如何,想必子兮姑娘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您竟還……”朝雲的話尚未說完,便被子兮打斷。
“好了,你別再說了。”她看著蘭彧,一字一句道,“你說,究竟是誰欺負誰?”
“朝雲,子兮姑娘並未欺負我。”蘭彧看了一眼子兮,語氣誠懇地向眾人解釋,可子兮還沒來得及得意,便被他接下來等我一句話驚得掉了下巴,只聽他一本正經地說:“子兮姑娘只是垂涎於我的美色。”
“噗嗤!”門外的離落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蘭彧一記眼刀掃來,又連忙閉上嘴巴。
朝雲也有些驚愕地看著他家公子。
“蘭彧,你說什麼?!”子兮氣極,咬牙切齒道。
“然彧身體不適,子兮姑娘美意,彧怕是無福消受了。”蘭彧一臉遺憾。
“蘭、彧!”子兮雙拳緊握,發出“嘎吱嘎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