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曾義仲沒有理會周圍的目光,甚至沒搭理顯如,只對劍祖點點頭:
“是很久沒見了,家直,你脾氣似乎變了不少。”
“看到這麼多優秀的後輩,壞脾氣總會變好的。”劍祖笑得很和藹。
如木曾義仲所說,他以前的脾氣確實不太好,為了提升劍道,沒少拿人磨劍,行那好勇鬥狠之事,最後去坐禪也有磨磨性子的考量。
和木曾義仲認識也是因為磨劍。當時他才超越劍聖不久,到處尋求超越者證道,正好遇上木曾義仲,雙方一言不合就開打,百年來打了不少次,結下了一份亦敵亦友的交情。
“優秀?”木曾義仲以挑剔的眼光環視一圈,面容倨傲,“不過爾爾。”
被人鄙視了,當然不爽,但旭將軍的威名和實力擺在那裡,只能憋著。
劍祖笑容中多了一些無奈,卻沒說話。
自己以前脾氣不好,他旭將軍的脾氣能好到哪去?認死理到這種地步,整個日本獨他一份。
反正自己是治不了他,非要說又會演變成一場超越之戰。
不過自己治不了,有人可以,那一位已經到了。
衣袂飄飄,手持書卷的宮裝女官悄然到來。
不和氣氛的陽傘早已被收起,姣好的身材也被厚重的和服遮掩,塗了硃色口紅的嘴唇親啟,對木曾義仲說道:“想不到你也來了,旭將軍。”
“這等大事我怎能不來?我早說過,某人畏首畏尾,又固執己見,遲早會出事。”
“固執己見,你有資格說其他人?”
如果是其他人這麼當面揭傷疤,木曾義仲早就一拳砸過去,唯有女御不同。
當年他在鎌倉,在平安京鬧事,女御雖已證道,卻沒有插手過一次,只是忠實地記錄歷史,木曾義仲一直對她觀感不錯,至少比其他超越者好很多。
哼了一聲,轉移話題道。
“只有我們幾個?果心居士呢?倭建命呢?”
“果心居士已然離開,去追求更加高遠的目標。”
女御記錄歷史,是委員會唯一指定編纂官,最是清楚日本國內發生的事。
“武尊大人——”
話音未落,一聲悶響,腰懸雙刀,身披鎧甲的高大半神落在軍陣正中央。
不需要開口言語,那份獨一無二的威勢和存在感便足以說明一切。
顯如當先行禮:“拜見武尊大人。”
劍祖和女御或是低頭,或是身體前傾以示尊敬。
未到超越的人嘛……不需要猶豫,跪就完事了。
嘩啦啦一片,極為壯觀。
唯有木曾義仲把腰桿挺得筆直,不看武尊一眼。
武尊同樣沒有理會他,能來就是最好的表態,至於尊不尊敬,並不重要。
對周圍做一個免禮平身的手勢,武尊的目光移向另一側,那裡同樣有一群超越者聯袂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