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識破的?”被按在地上的偷襲者艱難地發出聲音。
“無可奉告。”
其實加奈自己也不知道。
內鬼確實是能推測出來,但只能鎖定在幾個京都留守的元老身上,沒法更進一步。
畢竟是位高權重的元老,不好隨便調查,一個搞不好,敵人還沒亂,聯軍自己先亂了。
就在加奈為此苦惱的時候,滑瓢突然找上門來,告知他內鬼的身份,還告訴了他對方的能力,是如何偽裝。
透過展露實力和本質證明身份後,加奈選擇相信滑瓢的說法,隱秘地制定好了誘敵暴露,一網打盡的戰術。
敵人真名——山本之麵皮,自己給自己取名珠三郎。
山本五郎左衛門的麵皮所化,能力與麵皮有關,接觸過某人後可以製作出以假亂真的皮套偽裝,不真正動手,極難分辨。
珠三郎正是透過這個能力,早早潛伏在京都勢力中,暗中搞事,為羽衣狐的行動提供便利。
有山本之眼的記憶篡改,有珠三郎的皮套,就算真要和妖怪開戰,也可以讓妖怪配合,營造出各種假象,一番謀劃稱得上天衣無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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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三郎的潛伏也一直很順利,傳遞情報,拖花開院後腿,開戰後依照計劃端掉敵方大本營——這才是真正的王牌。
然而,珠三郎也好,山本之眼也罷,千算萬算都沒想到有關俊彥這麼個能看到真名和基本資訊的掛壁。
戰前遛了一圈,誰是李逵,誰是李鬼一目瞭然,然後珠三郎就倒黴了。
被以養傷為名留在花開院家的高柳光臣和棗真夜逮了個正著。
高柳光臣一直躲在立柱後方,棗真夜一直躲在靈器盤下面,就等著不想幹的人進來偷襲。
棗真夜扛著自己的“柔劍”,奶聲奶氣地說著:“你應該帶了其他人一起來吧,都叫出來,你一個人,就算殺了加奈,也不可能幹掉其他人。”
“區區人類,太自大了!”
珠三郎的體內流溢位了“畏”,高柳光臣立刻加力,依舊按了個空,手中抓住的只有一張皮——奴良滑瓢的皮套。
皮套中的珠三郎已然金蟬脫殼,來到高柳光臣身後,顯現出本來面目。
是個穿著頭戴面具,穿著戲袍,手提薙刀,如同一位能戲演員。
棗真夜看了一眼,頓時興致缺缺:“原來是個演員,怪不得演得這麼像,不過我現在可沒有看戲的心情,能請你先去死嗎?”
“這可由不得你,這場戲,你不僅要看,還要親自登臺,飾演反面角色!”
薙刀頓地,古老的花開院正殿的風景瞬間一變。
地面變為木板,上方升起了燈籠,一切的一切都與傳統能戲的舞臺一般無二。
“領域型妖怪嗎?”高柳光臣一語道破珠三郎的本質。
領域型,規則型的一種,自帶小世界,是規則型中最難纏的存在。
“沒錯。這就是我的‘戲演武’,。”
燈光點亮,珠三郎即是舞臺的焦點。
“遠山金次、高柳光臣、棗真夜,你們比外面傳聞的還要厲害,能與你們一戰,真是讓我熱血沸騰啊。但是很遺憾,這場戲的臺本已經決定好了,你們不是主角,而是註定要被主角團打倒的反派。”
說話之間,陸續有新人登場,皆是身穿能戲服,造型各異。
棗真夜沒有說錯,珠三郎確實帶了同伴來,正殿裡的參謀不算少,他不想有人逃脫。
“原來如此,是這樣的規則啊。”遠山加奈終於抬頭,“多問一句,你剛才說在節目結束之前,沒有人能進出這裡,如果是已經在這裡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