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我猛然想起來思君前世時,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思君知道玄辰哥哥不喜歡我,我也不求玄辰哥哥喜歡。”
我沒有在冥界尋到白兒的遊魂,也沒有再尋到白兒的絲毫線索。
我不相信白兒就此絕跡三界間,可又不得不相信,她是真的不在了。
我消沉許久,甚至不理天界政務,只四處尋找白兒的蹤跡。
玄澈復活後,他以血狼之身重生,名為無殤。以極快的速度統治了妖界。而我忙於尋找白兒,疏於控制玄澈的勢力,他竟然連冥界一併統治。
我為了鞏固帝位,迫不得已與龍族聯姻,迎娶了龍族的長公主曦蕊。
曦蕊,曦蕊,我覺得她是一切因由的始作俑者。
若不是曦蕊篡改了白兒的生死薄,玄澈又何必去扭轉白兒的命格輪盤,血洗整個幽江之岸……這一切,到底是讓我覺得歸咎於曦蕊。
我會讓曦蕊為曾經對白兒做的事,用一生獨守空閨,孤獨寂寞,作為懲罰。
迎娶曦蕊之後,我從未踏入過曦蕊的寢宮,我縱容她的喜怒無常,縱容她的一切,就是不給她一個女人該得到的夫君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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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皆以為我寵愛天后,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我對她冷若冰霜。
幾年後,我終於感覺到了白兒的一絲痕跡,匆忙趕來妖界,竟然見到了花水。我想起來在忘川河畔見到花水,即刻明白。
“白兒的遊魂被你收走了!”
她不肯告訴我實情,只淡淡地對我笑,“你這輩子都休想再找到她!”
我一把扼住花水的脖頸,“那就永遠都別告訴我!”
那一刻,我真的怒了,毫不猶豫地捏碎了花水的脖頸。收走花水的魂魄,用封魂珠將她鎮壓在南海深淵,讓她永生沒有我的放贖不得逃脫。
花水一直不肯告訴我白兒的線索,我也不急於從她口中得知。
我相信,只要白兒還在這個世上,終有一日我會找到她。
我不會讓那隻小狐狸從我的生命裡徹底消失,即便不屬於我,能知道她是否安好,我也安心。
時光匆匆流轉,天界幾百年,妖界已過了千年之久。
轉世後的玄澈,只記得曾經的最愛是花水,將花水的屍身用冥界至寶冰魄床製成冰棺儲存花水的肉身幾千年不腐。
那是他們的事,我不堪在意,我只在意為何我還找不到白兒的線索。
最後,我將所有希望只能放在玄澈身上。他們曾經那麼相愛,我不相信玄澈能這般徹底忘記白兒。只要白兒再次出現在玄澈面前,他一定能一眼就認出白兒。
有一日,雷公鬧到我的殿前,要求我出兵討伐妖界,原因是妖王強娶了他義子之妻。雷公親自下界,討要無果,慪氣回到天庭,揚言要出兵討伐妖界。
據說那女子長相極醜,資質極差,修煉千年還不能完全修成人形。
我不堪在意,只當雷公閒來無聊沒事找事,便草草打發他回去。
後來沒過多久,雷公的義子兆瑾,居然上天庭偷盜太上老君的起死回生丹,氣得老君又告發到我的殿前。
一個醜貌女子,接連引發天界妖界的轟動,據說妖王也對那女子極為不尋常,終於引起了我的注意。只是不能相信,白兒的轉世怎會如此平庸,或許玄澈對那半狐半兔的妖精另眼相待,只因她有一條狐狸尾巴吧。
後來那隻醜貌的兔妖被妖王處死,我也沒堪在意,那只是玄澈的私事,何況處死的只是一隻小小妖精。
玄澈忽然去了人界,一住就是好幾年。我心中生疑,便也來了人界,化身畫師締俊公子……我的一幅紅衣女子畫名動京城。我只是想用畫中紅衣女子,引出玄澈。
我畫的正是花水。
他卻在京城郊外大宅深居簡出,鮮少關心城中動向。還收養一個女兒,娶了一個女子。
他居然還給那個女孩起名叫——白一朵。
我想起那個貌醜的妖精也叫白一朵。我心中疑雲更重,只是一個貌醜的妖精,如何讓玄澈這般看重?已死之後,還要追到人界來。
我曾靠近過玄澈收養的女兒,確實生的很漂亮,卻在她身上探索不到絲毫有關白兒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