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著，眼裡已噙滿淚水。羽瑄的劍刃停頓在兔兒的心口處，再也不能迫近一分一毫。
靈鏡飛身而起，抓著羽瑄的手拼命向兔兒的心口刺入，就在衣衫刺破即將沒入血肉之時，羽瑄一揚手，一道金光乍現，已將靈鏡的身體彈了出去。
“瑄！”靈鏡栽倒在雪地中，惶聲大喊。
羽瑄手裡的長劍“哐啷”一聲掉在地上，他亦不清楚為何就是無法傷害眼前的女子，心好痛痛得好似要裂開一般，無力地倒退一步，慌忙抱起癱在地上的靈鏡。
“小朵……我……”他愧然垂首，無力說清楚心間的掙扎彷徨。
“瑄！殺了她好不好？不要讓她來破壞我們美好的一切。我們約好了，我要為你生好多好多小孩，我們約好了在澤鴻能接任大典之後，就隱居山林自此逍遙山水間不問世事。你答應我的……我們說好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小朵……答應你的事我絕不會食言，只是……”羽瑄的手在不受控制的顫抖。
“瑄，你仁義善良不能下定決心，我來替你動手。殺了她，就沒人能再迷惑你的心智。”靈鏡推開羽瑄的懷抱，拾起地上的長劍再次向兔兒刺來。
兔兒旋身而起，在雪花中長裙飄揚，“靈鏡，過了今日，人世的羽瑄就會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你真的希望他死？即便在夢境中你們相依相偎，那都是假的！”
“閉嘴！不要再胡言亂語！”靈鏡揮舞長劍再次迎面而來。
不染趕緊畫符，口中唸唸有詞，一道靈符閃著金色的光芒飛向靈鏡，長劍掃來，靈符化為一片片粉碎的黃紙。
“皇上！妾身早就懷疑她不是真的一朵了，一朵一向善良有禮，絕不會侍寵生嬌待人蠻橫。皇上，您清醒地看一看，到底哪個才是一朵！”王慧潔衝了進來，跪倒在羽瑄面前，泣聲道。“妾身與你十多年的夫妻情，我是什麼品性你再熟悉不過，靈妃幾次誣陷我……皇上難道就沒起一點疑心？”
羽瑄抬眸看向半空中一再躲閃靈鏡攻擊的兔兒，她的眉心已沒有那深刻他骨血的紅痣，她……真的是一朵？
“你現在只是凡人，根本鬥不過我！”靈鏡鄙笑一聲。
“我有再生之力，何況又是夢中，你也未必能殺得了我。”兔兒已敏捷避到屋頂之上，面對靈鏡的招式，她一點反擊的能力都無，而凡人之軀亦施展不出前世記憶中的法力。
沒料到，羽瑄長身掠起，直接擋在兔兒面前，攔住了飛刺而來的長劍。靈鏡猛地收住攻擊，不敢置信地望著羽瑄，寒聲問他。
“瑄！你要護她？”
“我不想你殺人。”
“你就是在保護她！”靈鏡放下長劍，走近羽瑄，與他貼身而站，仰頭望著他俊逸的容顏，滿目悽楚，“我這麼努力做，讓你愛上我，終還是抵不過她出現的那一剎那。”
“小朵……”羽瑄沉聲呼喚，不想看到她悲哀的眸色。
“瑄，我只問一句，跟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當然好，此生能有你為伴，世事何求。”
“瑄，我再問你一句，若沒有我，讓你一個人活下去你可願意？”靈鏡在他懷裡仰頭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無比清晰。
“沒有你，我寧願死，也不願孤存於世。”鄭重的話語如重石擊打在兔兒心房。
“羽瑄！不要！”
“這是瑄自己的選擇，我能給他你所不能給的一切，你若執意留在此處，我便帶著瑄離開這裡，去一個只有我們的地方。”說著，靈鏡便帶著羽瑄從屋頂落下。
兔兒急速撲來，一把拽住羽瑄的袍衫，“羽瑄！我不能給你任何承諾，我只想你好好活下去！她不是我，她是靈鏡！這裡都只是一個夢，都不是真的！夢再好，也是虛擬。回到現實……”
“住口！”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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