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秋風帶著絲絲涼意,泛黃的色彩暈染了夏季的蒼翠,莫名給人一種蒼涼之感。院子裡的丹桂開得荼蘼,橙紅色的花團錦簇壓得枝椏沉甸甸下垂,濃郁的芬芳撲鼻而來。
一朵還是比較喜歡春季的百花齊放,生機盎然神采煥發,總能給人一種積極向上的感覺,不似秋天這樣戚涼,經常被文人騷客拿來感嘆世態的炎涼。恍惚間,模糊的記憶裡想起了一句話。
“你若喜歡,我便讓玄水明宮四季如春……”
那聲音漸漸飄遠,恍如夢境般不真切,連帶著那雙深邃幽冷的眼眸亦在記憶中漸漸模糊,只餘下一個大概輪廓深刻腦海。有的時候,刻意想要記住的偏偏容易忘記,刻意想要的忘記的又偏偏記得。
雖然想忘記與他之間的點點滴滴,還是想要記住他的臉的。他離去的時間並不長,卻已覺得好像隔著千山萬水般遙遠,他的音容笑貌恍若幾個世紀沒再見過,竟有些記憶模糊了。
一朵覺得應該是懷孕的緣故,她這個軀殼身體現在已經行動困難了,腦子裡除了吃也變得不那麼靈光。人界有個說法,一孕笨三年,不知妖精懷孕要笨多少年。
撐開窗子,趴在窗欞上,看著丹桂的花團在微涼的秋風中搖曳生姿,像極了女子羞澀時的泛紅雙頰。一朵正看的歡喜,極琰一襲白衣勝雪出現在丹桂樹下,如晚霞般橙紅的花團映著他那一襲白衫,格外的好看。
極琰溫柔的眼中漾起歡喜的笑容,卻在一朵慌忙關上窗子後漸漸凝固消散化為滿目滄涼。一陣清風拂過,揚起他飄逸的白衣微微浮動,給人一種孤落的感覺。
一朵透過窗戶花紋,忽然覺得極琰的孤單有種讓人心疼的感覺。在極琰身邊出現一抹粉色紗裙,那個總是為極琰端藥倒茶不時披上披風的女子,安靜的毫無怨言地默默付出著。
一朵想給極琰和晴蘿多一些時間,或許在她不出現在他們的空間中能締造一段好姻緣。
她在以祝福的心態逃避著極琰。
極琰看出了一朵的刻意迴避,漸漸的也羞於主動登門來叨擾一朵的靜養,便也鮮少來一朵的寢殿探望了,就是來了也從不進門。
這兩個月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也沒有發生什麼讓人歡喜的事。
一朵讓瑾瑜去尋阿牛下落,始終一無所獲。阿牛好像從妖界憑空蒸發了般,連行蹤詭秘的貓族密探都尋不到絲毫蹤跡,玄水明宮也查探過仍是毫無線索,只怕已不在妖界了。
瑾瑜猜測,或許阿牛已遭遇不測,一朵始終不信,不見阿牛屍體就一定還活著。
一切似乎都太安靜了,靜得讓人不安。
自從上次安排花水上仙和玄辰見面後,玄辰也再沒來找過她,好像他們之間的交易從來沒有過,白白讓她撿了回魂珠的便宜,這完全不像玄辰的性格。若說唯一與玄辰有關的一件事,就是玄辰納天妃這件事了。
這本不是什麼大事,身為天帝納妃子就好像皇帝選秀一樣平常。何況眾所周知,三千多年來天后娘娘並未為玄辰誕下子嗣綿延香火,納天妃也是遲早的事。若說早先沒有納天妃也是顧及天后娘娘龍族公主的身份,畢竟玄辰登基以來背後最強大的靠山是龍族的擁護。
關鍵在於玄辰納的天妃是妖界孔雀族的一位公主,據說還是天后娘娘親自下的懿旨。
這件事在妖界很轟動,幾千年來天界妖界井水不犯河水,可以說有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趨勢。忽然迎娶妖界的一位公主,是要透過玄水明宮的,而蘇妃娘娘的原來身份正是龍族公主,這件事也便輕易透過了。官方沒有明文干涉,身為子民自然也沒有權利反對甚至提出異議。
孔雀族便在一片祝福與豔慕聲中,憑藉這位直接飛昇成仙為天妃的孔雀族公主的裙帶關係一併雞犬升天了。什麼七大姑八大姨但凡沾親帶故只要是孔雀族的,都搬去了天界。為了感激天后娘娘的浩蕩洪恩,孔雀族特意將本族的至寶“孔雀淚”作為公主的嫁妝獻給天帝,雖然不足以報答天恩,不過這是孔雀族最寶貝的唯一一樣東西了。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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