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不禁想到方才在落花宮上演了怎樣一場風光旖旎的香豔一幕。拿起桌上的白色羽毛扇,輕輕瘙過花水上仙細白肌膚上淡淡的疤痕。那疤痕很淡很淡,好像蒙上一層白紙只露出淡淡的粉色花影,透著一種別樣的誘惑之美。在如此美人曖昧誘惑的姿態下,無殤用扇子走遍她的全身該是怎樣的一陣血脈噴張慾火焚身,只怕但凡男子都會忍不住如餓狼撲食般撲上去掠奪。
方才金枝來傳她,不會就是為了讓她親眼看到他們的親密舉止吧。不想朝中有急事,她沒有看到那香豔的一幕。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花水上仙趴在榻上,美背如柔軟的蛇身盤踞在軟枕之上。
花水上仙全然沒提有關無殤的隻言片語,倆人又聊了一些毫無營養的閒話,無外乎是彼岸花如何種植才能花開更豔。期間花水上仙說了一句讓一朵渾身發冷的一句話。
“彼岸花雖是花草,卻是擁有魔性靈力的一種特別花草。看似吸收土地養分,若能用修成人形妖精的肉身靈力滋養,開出的花才能更紅更嬌豔隱隱透著紅光,格外美麗。若用仙人純淨的仙氣滋養,據說會開出白色的彼岸花,也不知是不是真。”
“上仙心地善良,斷然不會用妖精或是神仙的肉身培育花草,那樣不但毀了上仙一世清名,還會讓尊上覺得上仙殘毒生靈。”一朵努力綻放一絲笑意。
“我已知會澈了,他說只要我開心,他都隨我。他知道的,我此生最愛彼岸花,就喜歡那大朵大朵如血般鮮紅的花團簇擁。”
一朵知道,花水上仙在威脅自己。毫不畏懼迎上花水上仙瀲灩清澈的美眸,“上仙到底想要什麼呢?”
花水上仙粲然一笑,“身為女子,一生所求別無其他,無非與愛人長相廝守。”
“難道上仙還沒得到麼?”
“路途坎坷,還要掃除諸多絆腳沙石才能一路平順無障無阻。”
“我願成全上仙。”
“那也要澈願意放手才行。”花水上仙並未給一朵明確的答案,笑容口氣始終如一的溫柔謙順好似一個秉性溫良的賢淑女子。
“上仙要我如何做呢?”一朵一語中的,花水上仙眼中的笑意更加燦麗刺眼。
“還沒想好。”花水上仙一手托腮,俏麗如不諳世事的清純少女。任誰也不會想到,在她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之下掩藏著黑暗的一面。
“好,不急。”一朵微微一笑深沉如墨。
回到臨水宮翠花苦悶不堪,說玲子怎麼叫她都不醒。
“叫她睡吧!安靜。”一朵瞥一眼玲子的房間,神色不堪和善,翠花似看出些許端倪說了句“也好”便不再提及玲子了。
晚上無殤來了,依舊只是安靜睡覺,似乎很累擁著她倒下便沉沉睡去。想必鳥族鬧起來也夠妖界亂上一亂了,無殤絕口不提也不知揣著怎樣的心思,至少有關誅仙台匕首應該問一問她。
一朵睡去後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一片仙霧繚繞,白茫茫的讓人睜不開眼。在那一片瀰漫的霧氣中,一抹清靜如洗的藍色緩緩浮現。
竟是玄辰!
“狡猾的狐狸,騙了我的回魂珠卻遲遲不歸。”他口氣嗔怪似有薄怒,“等你等的苦不堪言,只好入你夢境來催你。”
一朵赧然一笑,“還有些瑣事未處理完,待一切塵埃落定自會前去赴約。”
“何等瑣事如此牽絆腳步?莫不是捨不得他不願離開?”玄辰的口氣居然有些發酸,讓一朵頗有些摸不著頭腦,忙道。
“你能入我夢境,自然也入得花水上仙的夢境,你那麼想她怎不入夢相見。”
“無殤將她護的很好,我根本無法靠近。況且我的身體還未痊癒,不能動用太多靈力破除無殤的結界。”
“你受傷了?堂堂天帝也會受傷。”
“你擔心我?”玄辰挑了挑眉,灰色的眸子光輝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