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感動地點點頭,“若真有走投無路的那麼一天,我會來找你。”
宜暘好想抱一抱一朵,張開的雙臂卻又放下,退後一步與一朵保持在客套的距離。“我們回去吧,若尊上回來發現你不在,以他的性格定生你氣。我可不想你們剛剛好轉的關係,再次出現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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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暘和一朵一前一後緩步往回走。宜暘走的很慢,好像不希望這條路很快走到盡頭。一朵也不著急,手緊緊攥在一起,猶豫許久終於輕聲問走在前面的宜暘。
“你都五千歲了是吧。”
“嗯,你有話要問我?”宜暘忽然停下腳步回頭。一朵險些撞上去,趕緊退後一步。
“我就是想問……”一朵有些不好意思問,“問一問,花水上仙和尊上是怎麼回事呀。”
話落,臉頰燒紅。探聽別人的隱私很不厚道,不過是真的很想知道。他們那麼深愛彼此,最後為何會分開?傳說中,他們退隱三界做一對快活神仙眷侶。
宜暘忽然變得不似以前熟悉的那般活絡,一朵還真有些不習慣。只見他沉吟稍許,聲音有些發悶地說道,“很痛苦的過往,你問來作甚?無殤都選擇忘記了,你知道太多也不好。”
見宜暘不想說,一朵便又問,“那你可認識我的前世?”
其實一朵對前世發生的事好奇很久了,只可惜一直無人相問,或許宜暘知道一些。
宜暘擰緊眉心,眼底亦是一片迷茫,“聽說過,卻不堪清楚。好像關於你的一切,被人封印抹殺了。”
“呃……”一朵有種被人從史冊上除名的感覺。“我就覺得吧,你都五千歲了,而我與你父王在前世成親九次,你應該有印象才對。不可能九次成親,你身為冥王唯一的兒子都不在場吧。所以想問問,不記得了也沒關係,呵呵……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前世的。”
宜暘凝眉又想了下,“父王應該知道的多一些。只可惜……前世已是過去之事,探知諸多未必是好事。難得糊塗,你便只活在當下吧。”
宜暘沒有告訴一朵他聽到的傳聞,據說她的前世是一隻狐媚風騷的九命狐妖,處處留情勾搭男人名聲很不好,被許多女子憎恨唾罵,就連男人罵她的也不少。不過這也只是傳聞,他是真的不堪清楚,總覺得不認識她的前世可又覺得應該認識。這種感覺很奇怪,他也說不清楚。父王那九次大婚有印象卻記憶模糊不清,好似兒時懵懂記事時的記憶,連臉都看不清楚,只隱約有個輪廓。
“是啊,知道那麼多做什麼!我不過是閒來無事問問罷了。”一朵打起哈哈,私底下卻盤算或許催判官崔珏知道的多一些。
回到冥王宮,無殤還沒有回來。一朵的自由沒有被無殤限制,便趁著宜暘去打理冥界政務悄悄去了判官府。
崔判官並不在判官府,守門的小斯說崔判官去了冥王大殿。一朵便趕回冥王宮,竟在路上發現崔珏正與一抹紅影纏鬥一起。打鬥中聽見崔珏低喝一聲。
“你已被封印萬年,只要消去魔性,我可以給你轉世投胎重新做人的機會。”
那紅影正是雪神花曲,而今她已經徹底迷失心性,聲音已完全變成陰柔的男音,模樣依舊是花曲姣美的容顏,看上去格外詭譎。
“你們這些口口聲聲自稱正義大道之人,罔顧旁人性命隨意抹殺存世痕跡記憶遮掩你們醜事。順從你們便是天道,不順從便是邪魔。”
崔珏看到一朵就站在不遠處,竟驚得雙眸瞬時張大。手中春秋輪迴筆氣勢磅礴一揚,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似要將花曲的身體圈在其中,卻被花曲袖擺翻飛的紅光擊散,如破碎的水晶散落一地。
“魔物!若再執迷不悟,天道再不會講求情面,就地將你打得魂消魄散。”崔珏低喝一聲,再次襲來致命的一擊。
“憑你也想殺我!哈哈……”花曲仰天長笑,周身紅光大作,下起紅如彼岸花的漫天大雪。
紅如血色的雪花,一朵還是第一次見到。想要伸手接來一片,卻刺得掌心發痛。原來這些雪花都淬了毒,而羽瑄……正是中了雪神之毒而喪命。翻湧的恨意席捲而來,只能緊緊抓住拳頭按奈住為羽瑄報仇的衝動。她不住告訴自己,答應過羽瑄,不會找雪神報仇。她要好好的,好好的等羽瑄回來。
“憑我己力自是不能,不過妖王尊上來了。”崔珏話落間,無殤果然手握鎖魂鞭向花曲的身體攔腰掃來,氣勢恢宏如削鐵如泥的利劍,而頭頂又被崔珏的春秋輪迴筆從上劈下。
花曲一見無殤,愣怔了一秒,紅豔的唇瓣嗡動了下,聲音恢復女子柔情地呼喚了一聲,“尊上。”
也便是這一秒讓她再無反擊的機會,只能狼狽閃身後退,險險避倆人奪命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