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清楚看到無殤陰鷙的冷眸緊緊睨著她和極琰緊緊握在一起的手。無殤似乎很不高興,周身森冷氣息瀰漫。一朵反而更緊攥住極琰的手。極琰本還有些不安,望著手中柔軟白皙的小手,唇角微微勾起一絲淺笑。
“表哥,再美的桃花一個人欣賞也沒有兩個人同賞美麗。”
一朵那一聲親暱的呼喚,極琰心神猛然一蕩。痴痴地望著一朵嫵媚瀲灩的雙眸,狂喜之中有著遮掩不住的一絲悲涼。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一朵為何忽然對他如此親暱曖昧,明知道假戲成分居多,還是忍不住沉迷其中夢想此刻成為現實。
“朵兒,表哥願為你種滿山的桃花。”極琰似嘆息的一聲低語,伸手摘下樹上最美的一朵桃花為一朵戴在髮間,趁著她白皙柔嫩的肌膚更加粉嫩誘人。
“表哥如此有心,朵兒又豈能辜負做那絕情冷漠之人。日前朵兒被蒙雙眼錯拿魚目當珍珠,而今思緒清晰再無外力侵擾也能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不要什麼了。”一朵撫摸頭上粉嫩的桃花,羞赧地低下頭,“白裙配粉花,倒也雅緻。還是表哥心思純正,知道什麼花適合朵兒。”
一朵這一席話說的含沙射影,無殤繃緊的俊臉抽了又抽,最後擰緊濃眉似憤怒又似鬱悶地盯著一朵。
極琰嘆息一聲,望著一朵羞澀的側臉,喜歡又無奈。溫柔幫她拂去發上飄落的花瓣,指尖是她長髮的柔軟觸感。“朵兒,表哥一直都在你身邊,只盼你回頭再次握住我的手。”
一朵點了點頭,“好。我們重新開始。”
無殤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一道靈光閃過,戴在一朵髮間的桃花瞬間化為灰燼。一朵憤怒地瞪向無殤,他的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瓷瓶,而瓶口正對極琰。一團力量強大的靈光將極琰團團包裹,耳邊傳來極琰一聲吃痛的悶哼便化作一縷白光收入那小瓷瓶之中。
一切發生的太快,一朵還來不及反應,無殤已蓋上小瓷瓶的蓋子收入腰間。
“你——”一朵從未用如此仇視的目光瞪過無殤。不,他在落花宮親手殺掉她時,她便是如此痛恨仇視的目光。
無殤忽視她的仇恨,向前幾步與她近在咫尺,藉著自身高度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她身上沾染了馥郁的桃花香,應是在桃樹下坐了許久。他們就像方才那樣抱著在桃樹下坐了一天?不由得怒火又燒了起來。
“納妖瓶?”一朵忽然想起來,那瓶子不正是仙風道長的法寶納妖瓶!怎會落到無殤手裡?且不說此事,據說被收入納妖瓶內七七四十九天,不管法力多麼強大的妖精都要化為一灘血水消行消跡。
“放了他!”一朵伸手去搶無殤腰間的小瓷瓶,他也不躲。在他腰帶上摸索很久,明明被他收在腰間的納妖瓶居然沒有了!
“你在挑逗本王?”他聲音略啞,似有一股火熱正在迅速燃燒。
“你要不要臉!”一朵毫不留情面破口大罵。一向高高在上的冷漠妖王居然未惱,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微一用力一朵便撞入他的胸膛,憤怒地掙扎他攥的更緊。
“極琰?便是一百多年前你的情郎,負了你另娶她人。”喜怒不明的口氣裡,似有些許嘲諷,“本王曾經聽見過,夜裡你呼喚他的名字。當時就很生氣,決意要收了這隻小妖。”
一朵也想不起來是哪晚呼喚了極琰的名字,她也承認這些年不曾真正忘記過極琰。可這都是她的事,為何在他面前竟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轉而,一朵又理直氣壯起來。
“尊貴的妖王尊上,我也不止一次聽見尊上夜裡呼喚上仙的名字。小妖也很生氣,小妖卻不曾像尊上這般言語無狀,出手狠絕!還望尊上快快放了極琰,也免得咱們撕破臉皮都不好看。”一朵猛地用力抽回手,還是敗在了無殤的大力之下,被迫更緊貼在他的胸膛。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她的心口一陣灼燒。
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天睜開眼看到的那一幕,他正拿著一把火紅的利刃割開她心口的皮肉。他是那麼殘忍,明明可以命迷術迷暈她,也免受生生剖腹剜心之痛。那種痛那麼疼,只怕幾百年幾千年回想起來都渾身戰慄。
“本王倒想看看,你如何與本王撕破臉皮。”無殤陰冷的聲音如針似劍,一對陰冷的眸子緊緊睨著一朵柔媚的雙眸。
“尊上是妖王,三界之妖唯尊上是從。而我是狐皇,三界狐身皆以我為尊。不只狐族群妖,人間群狐,天界狐仙,冥界狐鬼皆為吾兵。尊上若與我為敵,恐怕真要好好思量一番是否明智。”一朵毫不畏懼迎上他的冷眸,鏗鏘有力的一番話,讓無殤先是一愣轉而哈哈大笑起來。
“兔子長大了,翅膀也硬了。”
“兔子急了也咬人!還望尊上快些放了極琰。”
“不放。”無殤回答的簡單幹脆。眸子一凜,寒光懾人,口氣之中卻帶著幾分玩味。
“那我只能硬搶了。”一朵說著匯聚靈力攻向無殤,卻在力量觸及無殤時瞬間變得綿軟無力好像打在棉花上絲毫沒有效用。一朵吃驚,無殤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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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是妖界至尊,難道還會敗給區區千年修為的狐皇?你體內靈力雖強,卻是需要一樣東西維繫。你的靈力得不到驅動,自然也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