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千鈞一髮之際,會是無殤般花水上仙擋住了致命的一擊。
一口濃黑的血從無殤口中噴了出來。
“澈!”花水上仙大喊一聲。
“尊上……”花曲身形一晃,轉而眸中藍光大盛,聲音又變得非男非女詭異駭人,“來的正好,今日一併解決。”
“雪神!你竟墮入魔道!”花水上仙驚呼一聲,“今日就是拼了我一條命,也不許你傷澈分毫!”
花水上仙說著,紅裙一揚,忍住心口的劇痛,飛出一團紅火直攻雪神。雪神真身為一片雪花,懼怕火光,花水上仙亦是看準這一弱點。就在花曲奮力躲避通紅的火光時,花水上仙抱住無殤就要往外逃卻被無殤一把推開。
“小小一個魔魂也敢霸佔天神之軀。就不怕相互吞噬,受反噬侵身之危最後形魂具滅。”無殤冷聲嗤笑一聲,抹過唇角的血痕如嗜血羅剎蕭殺駭人。
“是爹爹!是爹爹!”韓明月興奮地大叫起來,“爹爹好帥!”
“澈哥哥,你可還記得當年的雪神曲兒?”花曲眼中的藍光又泯滅了,哀傷又悽婉地望著無殤冷峻的臉,聲音哽咽。
“曲兒?”無殤眉心皺起,眸光漆黑得駭人。“倒是有點印象。”
花曲即刻化悲為喜,伸出手就要撲到無殤懷裡,卻被一側的花水上仙搶先一步。
“澈,她已入魔!不是當年的曲兒了,小心為妙。”
“賤人!當年我與澈哥哥早有婚約在身,若不是你蓄意勾引澈哥哥最後又殺了……”花曲的話還未說完,花水上仙已飛身攻來。
“這個上仙怎麼不讓雪神把話說完!”韓明月看著纏鬥的兩道紅影不滿地喊起來。“我好討厭這個什麼上仙!美是很美,總感覺心思太縝密,誰若被她算計,被她賣了還得給她數錢呢。”
忽然,影像中傳來無殤一聲森冷入骨的聲音,“誰在偷窺!”
“不是我不是我!”小彩嚇得趕緊收了靈光,跳入一朵的袖子內睡大覺。
沒了好戲可看,韓明月很是生氣,嘴也說個不停,“我就覺得爹爹方才被那個什麼上仙算計了!明明身手敏捷法力很高,怎麼就在爹爹出現時嬌弱無力如一朵被風雨摧殘的小花,還害得爹爹為她受了一擊。不喜歡不喜歡,我好討厭她。”
“月兒,不要胡言。那是你爹爹的妻子。”一朵斂了斂神,方才就在無殤為花水上仙擋下一擊時,她血脈噴張渾身燥熱。
“切!我可不承認她是我後媽。要承認,也要一朵姐姐做我的後媽。”韓明月撥弄兔子洞一角那一大摞的破舊古籍,隨便抽出一本翻看,“這些都是一朵姐姐曾經看過的書嗎?”
“嗯。”望著窗外漸漸停歇的大雪,也不知他們的打鬥誰輸誰贏。不管誰輸誰贏,都與她無關不是麼。只希望那些彼岸花不要在打鬥中全部損毀才好,天下間只怕只有落花宮才有彼岸花了。
也不知樹爺爺和顏女去了哪裡,這麼久沒訊息不會出什麼事了吧。轉念想樹爺爺是神仙,顏女又有千年修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才對。
次日一早,滿山大雪便瞬間融化,一切恢復如常恍若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般。應該是無殤的法力所致,在人間那場大雪,羽瑄派了很多人收拾很多天才打理乾淨。
一朵開始捉摸如何偷入玄水明宮偷彼岸花,帶著韓明月始終不方便。不如趁著雪神大鬧玄水明宮後,無殤又受了傷正是偷花的絕好機會。
“切記,不可離開兔子洞,我去去就回。”
交代韓明月一句,便又隻身離去了。昨夜闖過冥界,體力還未恢復完全,不過還可以瞬移到落花宮。
落花宮內已被人打掃乾淨,只是原先盛開嬌妖的曼珠沙華花海狼藉一片,只剩邊角寥寥幾株逃過一劫。這時有宮女來打理花園,一朵趕緊隱身到一側的柱子後。
“上仙說了,這些花是尊上親自為她種的,一定要照顧好剩下的幾株,萬不可再有閃失。”
“昨晚上仙和尊上回屋後再沒出來,也不知在屋裡做什麼。”另一個小宮女掩嘴壞笑幾聲。
“你也知道,咱們尊上很厲害的。只怕他們要過幾天才能出來。”
“嘿嘿嘿,我看很有可能。上仙復生這麼久,尊上念著上仙身體尚未恢復還未臨幸上仙。保不準昨晚按耐不住就……嘿嘿嘿……”兩個小宮女臉紅心跳地一邊打理幾株曼珠沙華,一邊偷偷竊笑。
門口經過幾個宮女,一邊走一邊小聲議論。
“昨晚那場雪下的可真大。聽人說昨晚的落花宮很吵鬧,好像有人打鬥。我昨晚睡的沉,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刺客潛入進來。”
“我昨晚睡的也好沉,沒聽到什麼動靜。等會兒遇見落花宮的宮人問問不就知道了。”
整理花的兩個宮女聽到外邊宮女八卦,偷偷瞄一眼落花宮緊閉的殿門,倆人趕緊鬆了鬆花根的土壤就著急去與外面的宮女八卦了。
“昨晚起先是打起來了,不過後來尊上就抱著上仙回房了,一夜都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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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宮女又趕緊補充,“你們沒看見昨晚尊上抱著上仙進門時有多溫柔,好像能滴出水來,我從沒見過尊上如此溫柔過。”
“你懂什麼!落花宮封印那麼多年,尊上就是為了上仙!如今上仙復生,尊上自是疼愛非常!保不準將來就要立上仙為後。”
一朵感覺心口灼燒起來,不適地揉了揉。那裡有道疤,居然連千年妖精的自愈性都不能消除,估計要跟隨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