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何也叫白一朵?
無法理解地望向無殤,他依舊是進門的樣子,只給一朵一個絕代風華的側臉,不做聲也沒有表情,不知想法。只是眼角在微微顫抖,好像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姐姐,你是來找我玩的嗎?除了爹孃,姐姐是第一個送我禮物的人,我很喜歡姐姐。”小白一朵一把摟住一朵的胳膊,還親了一口手裡的白玉石,笑得極其純真。
“呵呵……”一朵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要知道,那白玉石可是從無殤的玄水宮的桌腿上摳下來的。偷偷瞄一眼無殤,他依舊保持原樣,應該沒有發現她的惡劣行跡吧。
偷東西偷到妖王寢宮,只怕她是古往今來的第一人。若被妖王發現,會是什麼下場?剝皮?抽筋?鞭屍?
嗚嗚……
悲催哀哉!為何她的命運,如此多舛。
“來客人了,快進來吧。”那紅裙女人走了過來,溫婉的笑容很是賢惠。
一朵的身子又是一抖。這紅衣女子……不正是花玉樓!她在花玉帶那裡見過花玉樓的畫像,雖然不再似畫中那般風華正茂,可眼角眉梢已盡是成熟女人的氣息和為人母的慈祥婉順,反倒更加迷人心魂了。
偷偷又瞄一眼無殤。他丫地果真不是一般的好色,色完妖界色人界。若娶個平凡人家的布衣女子也就算了,居然還娶個青樓花魁!這事若要傳出去,他妖王無殤的臉皮往哪放?豈不要淪為整個妖界,甚至連天界的神仙也要笑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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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與她無干,她其實也沒必要憤憤不平。可不知為何她心裡就是很不舒服,尤其看到那個小白一朵一手挽著無殤一手挽著花玉樓,一家三口溫情蜜意的畫面,格外的刺眼。
許是想極琰一家三口的畫面想的太多,憎恨太多,便對一家三口起了病態心思?
“相公,累了吧。”花玉樓掏出雪白的帕子為無殤輕柔擦去額上的汗珠,“玉樓熬了些綠豆湯,正好這位姑娘也進屋喝些,解解暑氣。”
說著,便都一同進門了。屋內低調而奢華,即便遠不及玄水明宮的富麗堂皇,不過無殤在這裡住著應該很舒服。屋內整潔溫馨,矮桌上的竹籃裡還放著一件正在繡制的黑色外袍,應是花玉樓為無殤做的。
一朵心下嗤諷,有妻有女,如此天倫,還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又看了一眼滿臉幸福笑容的小白一朵,一朵心中更是不悅了。妖界皆知,妖王至今沒有子嗣,這個小白一朵一定被他捧在手心裡疼愛。
只是……為啥叫白一朵?他無殤大妖精,不想姓玄麼?即便叫玄一朵,也不該叫白一朵呀。
糾結許久,一朵還是想不明白,接過花玉樓端上來的綠豆湯也不喝,只是偷偷地看了又看一直默不作聲好似心情同意很糾結的無殤。
一朵又不忿了,他在這裡妻兒都有了,還抓她作甚!就不怕她知曉他的醜事,宣揚出去?轉念想想,人家是妖界至尊,自是有的是辦法給她一萬種滅口的死法,當然不怕她的威脅。
“姐姐你快喝呀,我孃的手藝可好了。”小白一朵,又摟住一朵的胳膊,親暱地在她胳膊上搖啊搖。“姐姐以後就在我家住下吧,一朵好喜歡姐姐的,姐姐要陪一朵玩喲。”
“呵呵……”一朵很不適應,這個女孩的身份可是妖界公主呀。不著痕跡的,又很恭敬地抽出手臂退後一步。
“姐姐!你怕什麼?還是你不喜歡一朵?”小白一朵又黏上來抱住她的胳膊。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一朵汗顏。這位主子,她可得罪不起。
無殤睨了一眼一朵,麵皮抖了抖,似糾結很多情緒,無法發洩。也好像很尷尬。
一朵也很尷尬。她不該出現在無殤在人界的私宅,更不該知道他已有妻女。總覺得知道了這個天大的秘密,她也離死不遠了。
花玉樓熱情地為一朵收拾出來一個房間,如坐針氈地到了晚上,終於可以一個人呆一會了,無殤卻大咧咧地推門而入。正在屋裡抓狂的一朵,趕緊立正,之後發現不對,又噗通跪在地上,高呼一聲。
“妖王饒命!”
無殤居高臨下,俯視匍匐在地上的一朵,知道這句話在她心裡憋得都生毛了,也欣然接受了。他並不讓一朵起身,負手而立也不說話,高頎的身影映著燈火,黑影正壓在一朵身上,如置身暗黑世界般讓人壓抑惶恐。
一朵心中的大鼓擂得響亮,腿都跪麻了,他也一言不發。終於,一朵忍無可忍了,藉著白日的酒勁,虎聲道。
“妖王,你給個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