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清透,陽光透過門的縫隙進入屋內。
地面上是散亂的衣物,床上兩個人一同躺在大紅衾被裡十指交握交頸纏綿。
被陽光驚醒,顧錦庭睜開眼睛,眼前是男人寬厚的胸膛,周身是屬於那個人的溫度。
雖說昨天喝了很多酒,很多行為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是自己的一舉一動顧錦庭都沒有忘記。
看著胡大力的臉,顧錦庭彎起眉眼,這個男人歸自己了。
“醒了?”頭頂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
顧錦庭還沒有回答,一個溫柔的不帶有任何慾念的親吻就落在了他的額頭。
“嗯。”點點頭,顧錦庭在被子裡攬住了胡大力的腰,動了動身體,雖然昨晚胡大力已經很在意了,但顧錦庭的身體難免還是有些不爽利。
一直注視著顧錦庭的胡大力,看見小少爺面上一閃而逝的不適,焦急的問道:“身體哪裡不舒服?”
男人的身體畢竟和女人不同,胡大力有些自責還是自己不小心了。
“哪都不舒服。”顧錦庭皺起眉順著胡大力的話說,“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對不起。”胡大力吶吶地說,有些笨手笨腳的替顧錦庭揉捏腰背和大腿。
“你昨晚那個樣子,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討好我了。”顧錦庭躺平讓胡大力揉捏,同時佯裝生氣地說。
“那小的當牛做馬伺候小少爺怎麼樣?”胡大力說,自己的媳婦當然要自己疼著。
“那還差不多。”得到胡大力的回答顧錦庭滿意的點點頭,他趴在床上指揮道,“往下來一點。”
“得咧。”
榕城.
看著床上的婦人沉沉睡去,顧錦晚端起放在一旁的碗輕輕地走出了臥房。
把碗交給丫鬟,拿出帕子撣了撣手,顧錦晚問:“將軍回來了?”
“是。”丫鬟說,“將軍原本是想來看老婦人的,但聽說老夫人已經睡了,將軍就去了書房。”
“嗯。”點了點頭,顧錦晚款步向書房走去。
“咚咚。”聽見敲門聲男人停下毛筆在宣紙上書寫的動作,看見來人賀鈞鈺重新提起筆,“娘已經睡了?”
“嗯。”走到賀鈞鈺身邊給他研磨,顧錦晚說,“孃的身體比起之前大好了不少。”
“辛苦你了。”賀鈞鈺說,他常年在軍隊待在家裡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多虧了顧錦晚在賀家操持。
“這些是我應該做的。”顧錦晚微微一笑,“孃的身體好了不少,我想回家一趟。”
“嗯。”賀鈞鈺點點頭一下子就明白了顧錦晚這樣說的原因,顧大爺死了之後賀鈞鈺而跟著顧錦晚回家奔喪,錦晚和自家弟弟多年沒見,二人雖不是一母所生但關系倒也不錯,顧錦晚那次回家沒有看見弟弟她還失落了很久。
而現在賀老夫人的病已經好了,也不再需要顧錦晚侍疾,顧錦晚便也多了很多時間。
“你和顧錦庭多年沒見,想來一定有很多話說。”賀鈞鈺笑著道。
“是啊,很多年沒見了,也不知道錦庭現在是什麼樣子了。”提到自家弟弟顧錦晚也笑了出來。
“我最近軍隊並沒有什麼事務,便同你一同回去吧。”
“好啊。”
“胡大力!”樹林裡顧錦庭倚靠在樹上,喊著在前面走著揹著槍的男人。
這些土匪並不是每天閑來無事打家劫舍的,更多的時候他們會去山上打獵。這次沒有和山寨弟兄們一起,胡大力帶著顧錦庭單獨行動。
顧錦庭並不是真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在國外的時候他還去馬場騎過馬在射擊場裡打過槍。不過在胡大力面前顧錦庭總想再嬌縱一點。
“叫誰胡大力呢?叫爺。”胡大力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他雖然揚高了聲音但臉上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