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送糧草的人呆愣了一下,看到鄧珩被攻擊如夢初醒,浩浩蕩蕩地撲了過來。
但畢竟都是一些小跟班,看起來人多,拿著木棒敲過來不疼不癢。
“都別動!”鄧珩叫到。
小跟班們停止了動作,但接著自己的腦袋就被對方的快刀給削掉,太快了。
鄧珩的注意力並沒有注意到這個手拿巨劍的人,而是他的身後。
有個醫生,一襲白衣,在微風中自然飄逸。
這不是簡兮麼,終於又出現了,本來最近鄧珩風頭十足意氣風發,現在見到簡兮又戳痛了傷心事,彷彿這個人是自己的劫數。
仔細看看,剛剛在簡兮前面攻擊自己的人,竟然不是龍戰,也不像是南夏國境的人。此人比龍戰年輕,從外觀上可以看出,身材挺拔,眼神凜冽桀驁,有著細細長長的單鳳眼,高挺的鼻樑下是兩瓣驕傲的嘴唇輕啟“身手不怎麼樣!”
男子帶著鄙視的眼神。“好像最近很紅?”
鄧珩握緊手中的武器,“你是誰,似乎不是南夏人。”氣勢上絲毫不輸。
未料到,男子沒有開口,沉默不語的簡兮倒是開口了,“他是東霓國土的人,是我們從那邊請的僱傭軍。”
我們?!
鄧珩聽到這個詞,有些心疼,為簡兮這句劃清界限的措辭。現實中的人怎麼比不過網路中的,連個懷抱都不真實,鄧珩不甘心。
剛剛鄧珩看到這條路上應該是有一隊人馬的,現在卻只有簡兮和這男子兩人。他望了望半山腰那個貌似山寨的秘密基地,有些明白了。
“怎麼,龍戰黔驢技窮了嗎?開始找外援了。”鄧珩見簡兮前面的男子只是試探性地攻擊,便收起了手中的武器,示意自己車隊的人趕緊將車趕過去。
窄窄的一條路霎時間只剩三人。
他們大概是有要事在身,這次簡兮上線的時間還挺長的,鄧珩才有時間仔細打量她,簡兮和雪初一樣,比較執著於人物的外觀,看得出也是花了很多錢的,但裝備因長時間未上已經有些落後,但看得出在那個時代是頂尖豪華配置。這武器不錯,但打的石頭也明顯是隨便湊活。
鄧珩現在已經不能與原先同日而語,距離上次與東城浪子pk又過去了一段時間,等級也有所提升,關鍵還從曲婉清那裡借來一套價值不菲的裝備。
這一切自然而然被簡兮看在眼裡。
“呵!”簡兮姑娘輕笑一聲,這一聲鄧珩懂,在簡兮的眼裡他何嘗不是一個為了遊戲而沉溺的男子。
“你們跟「王者」聯盟,跟那麼多小公會聯盟,還不准許我們找外援嗎?”
“行啊,你們,你們。”鄧珩聽到此話覺得很是痛心,此刻多呆一秒都覺得難過,這種劃清界限的表態仿若寒芒,令人心顫。
出軌的女人還這麼理直氣壯,找不到她的人,好不容易在遊戲裡找到,只一句不合適就把他給甩了。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啊。
此刻十幾輛糧草車已經從他們身邊全部透過。手持巨劍之男子的視線看著一輛一輛馬車駛過,耳朵聽著這兩個相識之人的對話。
“這個……裡面裝的是什麼?”他說完欺身上前一步,鄧珩見他有了動作,神情一緊。這若要打,鄧珩跟此人不相上下,而簡兮目前的立場很明顯,恐怕不好辦。
見鄧珩沒有說話,執劍男子突然來了興趣,“不準走,不準走!”他高喝起來。走在最末尾的一輛車停住了,鄧珩做了個走的手勢。那趕車人很是為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知道這兩人就要兵戎相見,而自己走與不走都會成為導火索。
啪!有人從天而降,拍了一下馬屁股。馬車開始奔跑起來,趕車人有些驚恐。回頭看了一眼,難道是老闆這邊來了什麼救兵?不管了,既然馬兒失控地跑了起來,他也沒才剎的,控著馬車不掉山崖,馬車速度之快,已經超越了好幾輛運糧車,跑了一陣子,他已經不是末尾的那輛了。
鄧珩沒有想到在這裡遇到這樣一個人,好像有些熟悉。拍馬屁的人從天而降,落地很穩,明顯有些功底。
“兄弟,我們又見面了。”那人叫月痕。鄧珩腦中拼命回想在哪裡見過,為什麼喊自己兄弟。
“你前段時間不是跟東城浪子單挑,那可是轟動了全服啊,我也在看你。”月痕坦言。
鄧珩終於想起,那天是有一個男子讓他們快些單挑,還讓東城浪子道歉。那人是個聖族法師,在眾目睽睽之下能夠冷靜思考,並且提出輸的人拿三萬金補償大家掉裝備之苦。
“是你啊。”此人是敵是友,目前還不明確,萬一又是簡兮他們找來的援兵呢,還好車隊已經走遠了些,他只需在這裡多拖延一下時間即可。
“嗯,嗯。”叫月痕的曾經一度被月痕認為是妖號。
看到他們似乎在敘舊,這個從東霓國土來的外邦人顯然有些被冷落了。上線一步舉起巨劍。“你們幹什麼的呢,剛剛馬車怎麼走了。還沒檢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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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珩的臉冷著臉,彷彿是拒人千里之外,“關你什麼事,一個外邦人跑我們國土來撒野,還好意思盤查。”
月痕緊接著也走上前:“竟然是外邦人,我還是第一次見,你來我們國土幹嘛,做007嗎?”說完與鄧珩相視一笑,鄧珩雖然是冷冷的,但是相處起來並不讓人生硬。
“早聽說南夏的人沒有禮貌,現在看來果真如此。”執劍男子怒瞪著二人有些生氣,自己在東霓之境聞名遐邇,在這裡卻要受到排擠自然有些不服氣。
“要打嗎?”月痕繼續挑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