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說道:「妹妹懂得這麼說,也是好的。」
沈妙問:「姐姐不喝果茶麼?」
沈婠道:「妹妹一片心意,我自然要賞臉。只不過我剛剛肚裡添了不少水,如今當真是喝不下了。等會再喝吧。」
沈妙笑道:「姐姐不喝的話,那妹妹先喝一杯。妹妹也是極其喜歡果茶的,那甜甜酸酸的滋味著實不錯。」說罷,沈妙一飲而盡。
之後沈妙又與沈婠說了好些話方是離去。
霜雪好奇地問道:「大姑娘,二姑娘這是怎麼了?」
沈婠道:「不知道,不過定是不懷好意。」她瞅了眼桌案上的果茶和糕點,「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總之,二妹妹帶過來的吃食還是不碰為妙。」
雨瀾回來稟報,「二姑娘,您這幾日送去的吃食大姑娘碰也沒碰,直接給倒了。」
沈妙一聽,心裡著急得很。
雨瀾憂心忡忡地道:「二姑娘,興許大姑娘是發現了什麼……」
沈妙眼一橫,「此事若是辦不成,以後裴郎會如何想我。不成不成,我得想另外一個法子讓她吃進去。」話音未落,沈妙心中忽生一計。
明日不是祖母壽宴麼?母親說只在家裡擺個小宴便好,到時候沈婠定然少不了要用飯的。只要買通了灶房裡的人,悄無聲息地把藥放進沈婠的湯食裡的話……
思及此,沈妙吩咐道:「雨瀾,你過來。」
沈妙在雨瀾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雨瀾驚訝地道:「全部?」
沈妙肯定地道:「對。」她等不及了,與其隔天放一次,倒不如把剩下的全都放進去。裴郎說藥並不會當場發作,只會在大半個時辰後才開始發作。裴郎想讓她生不如死,可她不想,她只想讓沈婠早點在自己的面前消失。
想到裴淵信中所寫的話,沈妙不禁怒從心來。沈婠這小賤人也不看看自己是誰,竟是如此不知廉恥地想勾引她的裴郎,幸好裴郎對自己情有獨鐘。
沈妙咬咬牙,重複道:「對,就是全部。」
雨瀾道:「若是被發現了……」
沈妙說:「不會被發現,藥效沒這麼快發作,且我們給了灶房裡的人好處,他們斷不敢與大房的人作對。到時候我們已是將所有證據毀屍滅跡了,他們無處可查,即便是長公主的手也沒法伸那麼長。」
老夫人一直都是神色淡淡的,即便是壽宴上幾位孫女精心準備的壽禮也無法讓老夫人露出一絲高興的神情來。尤其是沈妙,一出現在老夫人的眼皮底下時,老夫人的神色漸漸地有了幾分厭惡。
夏氏見狀,趕緊拉回沈妙,給坤哥兒使了眼色。
坤哥兒昨天夜裡受了夏氏的囑咐,今個兒夏氏一飄來眼神,坤哥兒就上前,「孫兒祝祖母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坤哥兒送上一份自己親手寫的賀詞,老夫人瞧了,神色方是有所變化,露出一絲笑意來,「坤兒的孝心,祖母很是欣慰,」說著,輕輕地拍了拍坤哥兒的手,「來,做祖母邊上來。」
坤哥兒乖巧地應了聲,坐到了老夫人的右手邊上。
在沈府以往的家宴中,沈妙向來是坐在坤哥兒身旁的。可這回老夫人面上徹徹底底的嫌惡讓沈妙只好離坤哥兒遠遠的,坐到了二房的身邊。
於是乎,坤哥兒身邊多出了個空位來。
夏氏正要挪過去時,老夫人忽然發話:「婠丫頭,坐過這兒來。」
這話一出,沈妙看向沈婠的目光簡直像是淬了毒液一般,連夏氏也微微地蹙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