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顯又似出發前跟芸露說的那般,一一將禮送了,還直接將花瓶擺在了堂屋。禮都送來了,薛柏也只能高興的接收了,原本這回門禮就興拿的隆重點,顯得夫家有財,女兒嫁過去不會受苦。
淳于顯還另帶了一袋零嘴遞給雲霖,與他說:「給你糖吃,得叫姐夫。」
雲霖開心的接過了零嘴,說了一句:「謝謝叔叔。」
眾人絕倒,芸霜更是覺得無語,早上的叮囑根本沒用,而最無語的屬淳于顯,他心覺這袋子零嘴白費了,還沒換回來一句姐夫。
芸露掩嘴輕笑,蹲下身,跟雲霖講道理,「這位是姐姐夫君,是你姐夫,以後得喊姐夫知道嗎,不能再喊叔叔了。」頓一頓,芸露又添了一句,「你若叫他叔叔,姐姐就不能常回來看你了。」
雲霖看著芸露,哦了一聲,想到以後要常見姐姐,又仰頭喊了一聲淳于顯,「謝謝姐夫的糖。」
喊完又看向芸露,期待的問她:「我以後都喊姐夫,不喊叔叔了,姐姐是不是可以經常回來看我了。」
「自然,要是想姐姐了也可以去找姐姐的。」芸露摸了摸他的頭,莞爾一笑。
雲霖點了點頭,眉眼舒展開來,又仰頭喊了聲姐夫。
一群人被他逗樂,薛柏招呼大家進屋,「別在這幹坐著了,進屋坐。」說完又喊玉芳上茶,一家子聚在堂屋閑話。
三月十五是殿試,淳于顯在十四就繼續上朝了。上朝要趕早,天未亮就得起了。淳于顯醒的早,但芸露還在睡,他不想擾她清夢,悄悄的起了。
等他穿戴好,發現芸露已經醒了,坐起身,眼神迷濛的看著他,顯然沒睡醒。
淳于顯走到她身側,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再睡會,還未到辰時,我要出門上朝了,白天我不在家,你可以待祖母那,也可以去找伯母和大嫂,或者回屋自己玩,晚間等我一起吃飯。」
芸露點了點頭,淳于顯又摸了摸她的頭,剛準備出門,被芸露一把拉住了手。
「你等等我,我送你。」說完,芸露就掀了被子下床。
淳于顯拽住她的手,將她抱到懷裡,又放至床上,「不用,還早,你睡吧。」
芸露搖了搖頭,一定要起來,並說到:「不行,我要去送你。」
淳于顯擰不過她,只能放開她,看她穿好衣裳,又招呼婢女端二人洗漱的水來,等洗漱完了,還陪他吃了點東西。
定親那會雲姨就跟她說過以後淳于顯上朝她也得早起陪著,以顯賢德,昨兒個雲姨又特地囑咐她了。即使雲姨昨天沒囑咐,她也得起來,這剛進門的媳婦得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本來她這出身就讓府裡有些人看不起她,若是她那裡做的不好,定有人抓住這個點大做文章,她可不想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而且,她也想每日目送淳于顯出門,晚間再將他迎回家。
淳于顯這院子有個小廚房,專給他做早上出門前的朝食。吃了點東西,天還是烏黑一片,芸露又送淳于顯至二門,碰上了亦是送丈夫去上朝的蕭氏,她正給青原侯正衣裳。待他們叔侄二人騎上馬走遠了,芸露和蕭氏才折返。
這走回去有一段路是同的,二人邊走邊聊。蕭氏就問她可還習慣,有沒有什麼需求。
芸露自然乖巧的答:「謝伯母關心,一切都習慣,家裡長輩小輩都平易近人,很好相處,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就是芸露有很多地方不懂,日後若是遇到什麼事,還多需您提點一二,還望伯母不要嫌棄芸露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