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花轎之前,範氏和薛柏拉著她的手跟她講:「嫁到了夫家,要尊敬長輩,愛護晚輩,聽你丈夫的話……」
她們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芸露也很不捨,也哭了。她沒有嫡親的兄長,以兄長名義送嫁的是高隆,他揹她上轎,又送至半途。
這婚禮很繁瑣,她以前只看過鄉下成親,要簡潔很多,還是雲姨一步一步教她了,這會還有媒婆引著她才沒有出錯。
這青原候乃名門望族,淳于顯又是朝中重臣,這婚禮賓客很多,不少皇親國戚亦來道賀,可以說大半個都城裡有地位的人都來,連皇帝都給他面子,來坐了會,飲了兩杯酒。
作為新娘的芸露在房裡坐了很久,直到淳于進來掀了蓋頭喝了合巹酒才能在屋子裡活動活動。
等鬧洞房的人散去了,淳于顯也回前頭了,雲姨才端了碗麵進來,說是在小廚房給她做的,墊墊肚子。在芸露出嫁前雲姨就跟她及淳于顯說了說了,她回淳于家,跟在芸露身邊,做她管事嬤嬤,早前囑咐好芸露那邊,雲姨就回了青原侯府,為芸露嫁過來做準備,昨日芸露的嫁妝都是雲姨給打點的。
芸露就早上吃了點東西,這大半天的什麼都沒吃,已經饑腸轆轆了,雲姨端來的面被她吃完了。
吃完麵,又洗了個澡,換了家常的衣裳,便坐在屋裡等淳于顯回來。
今兒個是淳于顯大喜,他好不容易娶回家個媳婦心裡自然高興,別人灌他酒也喝了,還是後來秦知麟提醒他還得洞房,才少飲了些,由著他幾個朋友和兄弟幫他擋酒了。可還是喝了不少,被人扶回來的,醒酒湯早就備好了,他回了房趴在桌上,眼神很是迷離,芸露便喂他喝了醒酒湯。
幸而他雖喝的多卻也還有意識,她喂他他張嘴就喝了,回房了也沒有吐。
趴了一會他清醒些了跟芸露說他要洗澡。這洗澡水也早就備好了,芸露喊了兩個丫鬟過來,扶他進內間。等進了內間,淳于顯表讓幾個丫鬟出去,自己靠在浴桶旁,動手脫衣服,解了兩個釦子就停了下來,張開手看著芸露。
芸露認命的上前給他脫衣服,脫到褻衣褲的時候她便退了兩步,等著他自己脫。
淳于顯那肯放過她,眯著眼看著她說:「娘子,為夫這還剩兩件呢,你不會讓我這麼洗吧。」
「你自己脫。」芸露被他這聲娘子羞到,轉過了頭,不再看他。
淳于顯直接拉過她的手,放在領口,「娘子給我脫。」
芸露想了想,他們是夫妻了,也沒什麼害羞的,便給他脫了衣服,只是看著他和她不同的身體,還是羞紅了臉,很快又被他身上的傷疤轉移了注意力。看著腹部那長長一道痕跡,她伸手摸了上去,這是前面她給包紮過得傷口吧。
淳于顯被她一摸便起了綺念,這日思夜想的人兒終於在自個跟前了,他又非柳下惠,沒點反應才不正常,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便拉住了芸露摸他的手。「你去床上等我。」
這話曖昧至極,芸露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瞅到了某處昂起,臉色緋紅,嗯了一聲便回了房間,還真聽話的躺在床上等他洗完。
淳于顯快速洗完澡,擦幹身上的水珠,穿了條褻褲就進了屋內,爬到床上掀開被子躺在芸露身側,並伸手抱住她的腰,慢慢的又抱緊些,還在她後頸哈氣。
「我終於把你娶回家了,娘子,為夫很高興。」
「我也很高興能嫁給你。」
芸露睡在外邊,原本是臉朝外的,這會說完話就翻了個身,面對淳于顯。只是這一動便碰到了某個部位,滾燙的讓她害怕。
「娘子,露兒,我很歡喜。」
淳于顯抱著她手就不老實起來,芸露還有些抗拒,伸手推了推他,阻止他使壞,「你喝了這麼多酒,該有些不舒服吧,今晚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