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瑤也怒了,特別是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更加生氣了,她冷笑一聲,也說到:「我說華馨如,你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這大街上的耍什麼小姐威風,你喜歡被人看雜耍一樣看戲,我可不想,你丟得起這個臉,我可丟不起,反正我要帶走她們,看你們誰敢攔。」
說完就往前走,還囑咐芸露她們跟上,又吩咐丫鬟顧著她們。
華馨如有哥哥,紀瑤也有,她們都是跟自家哥哥出來逛的,而紀瑤的哥哥和華馨如的哥哥一道過來的,只是他沒有跟紀瑤說話,只靜靜的站在她身後。
華馨如她們並不敢攔,何況華馨如的哥哥並不想縱容華馨如,反而還說了她幾句。華馨如氣的想哭,跺了跺腳帶著丫鬟先走了。
走了幾步,紀瑤的哥哥紀寧才跟她說話。
「怎麼又跟華三姑娘吵起來了?」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格,我只是經過,就看到她的丫鬟推人,還往我身上推,若不是遇上的是我,估計這姑娘會被華馨如折磨了。」
紀寧看了一眼芸露她們,看到了還有淚珠的徐燕,瞭然的點點頭。
「不說她了,我和她真的八字不和,天生的仇敵,倒是哥哥你,剛剛有見到淳于大人嗎?」
說到這個紀寧愉悅的笑了,「見到了,他陪著趙王康王他們幾個王爺一起在賞景,還和我說了幾句話,還誇了我。」
他沒說明的是,和他同去的華其盛並沒有和淳于大人說上話,也沒跟那幾位王爺說上話,所以他高興。
芸露聽到淳于二字眼皮跳了跳,心想這個淳于大人會不會是淳于顯,但是又不敢確定,內心的想法又沉了下去,扶著徐燕跟在她們身側,聽他們講話。
「那挺好的,現下他位高權重,若是能得他賞識,前途就不愁了。」紀瑤也為自家哥哥高興。
這皇城最不缺的就是官家人或是有功勳爵位的人家,而紀家和華家都不是什麼顯赫家族,只不過家中有人在朝當官而已。華馨如如此囂張不過是因為長姐嫁給了陳家,當今東太後的母族陳家,藉著陳家的勢囂張。而紀瑤一向不喜歡她,以前還一直壓她一個頭,如今華馨如還能借勢,自然二人針鋒相對的就多了。
紀寧早兩年前就中了進士,中進士進了翰林院,一般在翰林院待了兩三年就會授其他官職,或是都城其他衙門,或是外派,算起來他也該換個職位了,所以他才去見淳于顯,若是能得這上位者的賞識,給安排的職位也好些,他並不想謀個閑職。
說了會話就到了醫館,芸露扶著徐燕進去檢查了一番,並沒有大礙,只是些皮外傷,大夫給開了點祛疤的藥。紀瑤說她付錢就爽快的付了。
徐燕太拘謹,都不敢開口說話,還是芸露幫她道個聲謝,而且芸露稱呼紀瑤為紀姑娘,態度雖誠懇,卻不是平民見官家小姐的恭敬。
紀瑤不禁多看了芸露兩眼,問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看姑娘氣質不俗,有南方口音,應該不是普通的人家。」
「紀姑娘喚我一聲芸露便好,我出生南方鄉野,只不過因著父親打仗立了功,才得以來到都城,確是普通的人家,不過是蒙父親教誨,為人大膽些而已。」
紀瑤瞭然的點了點頭,初來都城的武官家眷,雖穿著不算寒酸,但是也沒有錦衣,沒有丫鬟,估計父親也是個小官。吸引紀瑤的不過是芸露身上那份氣質,不卑不亢,一直很鎮定,得知她是武官之女後也就沒有了解更多的想法了。一直一來文官和武官的交集不多,而紀瑤她爹是個文官。
發生了這種事情,大家也沒有逛下去的心思了,出了醫館就和紀瑤他們分開了,芸露一行人便打算回家。
這街上人依舊很多,芸露有心給雲霖買兩小玩意都擠不過去,只得作罷。